贵女们瑟瑟发抖,不敢反驳。
关于安容郡主的嚣张跋扈的性子,她们这才有了深切的认识。
“状元郎是极好的人。”
“状元郎才高八斗,貌若潘安。”
“我听我哥说,状元郎的性子也是极好的。”
安容郡主对状元郎卫桐一见倾心,等到安容郡主娇滴滴地求亲爹接纳状元郎的时候,状元郎已经成亲了!
结发妻子孟溪是个孤女,并无显赫身世。老皇帝多次要赐予状元郎美妾,都被状元郎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名义婉拒了。状元郎没有和很多同僚一样停妻再娶,或者广纳妾室,反而是对结发妻子极好。
安容郡主几次三番想挖墙脚,都没成功。
贵女们都拿这事当笑话看,更是等着看安容郡主的反应。
她们这些贵女看不起出身贫寒的孟溪,也看不起娇蛮的郡主。
安容郡主也就是有了个好爹。若不是有这么个出身,她这德行扔大街上都没人搭理。
直到她们被丢进了湖里才知道安容郡主有个好爹就胜过她们千倍万倍。
那孟溪到底说了什么,竟惹得安容郡主发了疯。
贵女们面面相觑,觉得风雨将至。
另一边,上了马车以后,孟溪脸上的醉意,消了个一干二净。
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引安容郡主上套,刚刚不过是在装醉。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人喝醉了以后,会失了理性。平常控制、隐藏在内心不说的真话,会毫无掩饰地说出去。
看安容郡主气愤得恨不得冲上来给她两巴掌踹她两脚,好给无辜的状元郎讨回公道的样子,孟溪就知道安容郡主上套了。
孟溪回了府,卫桐不在家。
“郎君今日不回来了,夫人用饭吧。”
八月
桂花飘香。
就着桂花香,吃得都比平时香。
卫桐不回家,孟溪完全不在意。
她已经选好了施展金蝉脱壳计谋的时间点。
到了夜里,孟溪都睡下了,卫桐来了。
卫桐看起来很不高兴。
“爷今日可是要睡在这儿。”孟溪笑得很甜。
烛光跃动,便愈发显得她眉眼动人。
可卫桐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她哪里会心动。
“你同安容郡主说了什么?”卫桐想起安容郡主不知羞地拦着她,说要拯救她,她就觉得恶心。
孟溪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坐姿,用温水润了润喉,搁下茶盏擦好嘴角道:“安容郡主倾慕郎君,郎君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安容郡主一心想要进状元府侍奉郎君,郎君意下如何?”
“此事休要再提。”卫桐想起安容郡主就觉得膈应。
卫桐慢慢吁出一口气,再闭目片刻,神色渐宁,轻轻握住了孟溪的手,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有你足矣。”
“可是我心疼郎君身边没有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孟溪将手拔了回去,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鳄鱼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