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欺人太甚,以为我大闵国无人?竟然在朕的京城刺杀皇家的人,朕看这个权夫人竟是不将我大闵国放在眼中了。”皇帝越想越是生气,恨不得现在就粉碎了这个权氏。
“哀家觉得,倒是要先考虑考虑荃儿的婚事了。”太后的一句话将在场的人都说愣了,明明是在说如何对付权夫人,怎的竟跑到了赫荃儿的婚事上?
还是皇帝最先缓过神来,问道:“母后的意思是在武将中择夫婿?”太后摇了摇头,缓缓道:“安阳的背后是大闵,如今荃儿又要嫁回到大闵宗亲,那么敬儿的胜算便更是多了一分,权夫人不能对敬儿动手便只能对荃儿动手,就是为了断掉敬儿的臂膀。”
安阳长公主听闻,脸色微微发白:“如此说来,不杀了荃儿他们是誓不罢休了?”说罢眼圈便开始泛红,死死的拉住赫荃儿的手。
太后见状叹了口气说道:“为今之计,要么让荃儿嫁给西墨的宗亲,如果嫁入大闵,便不能考虑皇室宗亲,只能找一个没有军权没有爵位的普通人家。”
“西墨宗亲断然不可,西墨的朝中但凡有权有势的都已经被权家所笼络,没有权势的自然也会被打压,不但不能巩固皇儿的势力,甚至连荃儿也会被连累。但是嫁给普通人家岂不是委屈了我的荃儿,况且如此说来也对皇儿没有助益。”
安阳长公主的一番话让赫荃儿心中充满悲凉,虽然明白母亲的处境,也知道如果不牺牲自己的婚事可能母子三人到最后连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但难免还是觉得难过,生在皇家有什么好的?宁愿不要这所谓的富贵荣华,做一个普通人,起码人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
“好了,你也不用太悲观,到底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让哀家和皇帝再商议商议。倒是你,出来了三个月而已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哀家觉得你还是先回西墨吧,让皇帝派使臣随你回去,将此事细细的说与西墨王,也好让他们投鼠忌器。”
“那荃儿先留在大闵吧,儿臣在西墨的势力不足以护荃儿万全。”安阳长公主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难堪,这许多年来,夫君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朝中的势力被打压的彻底,现在竟然连女儿的安危都保护不了。
皇帝摩挲着手中的翡翠珠串,点点头:“那就让翼儿护送你回去吧,朕也会亲自修书一封,必不会让西墨王说出什么维护权夫人的话来。”
待众人离开,太后便将宇文翼单独留了下来。
“哀家听你说这位盛掌柜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宇文翼本以为太后是想问沐垚的情况,没想到竟说到了盛萧然,一时竟有些茫然,只得回答是。
“其他的还有什么,你给哀家细细说说。”
“其他的?盛萧然是京中有名的富商,拥有最大的酒楼一绾阁,据说还有米铺和当铺,其他的孙儿便不知晓了。祖母怎的忽然问起他了?”
太后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上次捐了五千两赈灾银子的可就是此人?”“是的,正是他。”太后点点头,笑道:“好了,哀家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的,沐垚身上有伤,你早些回去吧,七日之后还要出使西墨,好好的准备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