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浪翻云,飘远的思绪回到了身体之中,手掌忽然伸出,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慢了起来,透过泪光,浪翻云在里面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儿,看到了哪一张自己魂牵梦萦的熟悉面孔。
“滴答!”
泪光触到了浪翻云的手掌,却并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反而是诡异得渗透了浪翻云掌心的皮肤,融入了他的体内,而这一声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发出的声响,却忽然在他的心田响起。
浪翻云那犹如铜铁浇筑的雄壮身躯忽然一颤,由内自外的一颤,体内的先天真气似乎突破了一层薄薄的隔膜一样,就连他身侧原本安静的躺在鞘中的覆雨剑,也不住发出轻微的颤动,是欢呼?是雀跃?还是情到深处的悲伤颤抖?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覆雨剑自己才知道吧!亦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有握剑在手的浪翻云才是最清楚的。
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此时此刻,浪翻云院子内心深处的悲伤随着他的精神力量不断地朝着四周扩散,而他身边的两个美姬,也早已经素手锦帕掩面,低声的啜泣起来,晶莹剔透的泪珠不住地自两个美人的眼中滑落,就连俏脸之上扑的那一层淡淡的胭脂也随之掉落。
纪惜惜的笑脸在此浮现在浪翻云的心头,而他的脸上,也随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好似雨后初睛只是悬挂在天边的一道彩虹,让人不住地心颤。
正在啜泣的两位美姬忽然扫到了浪翻云此时的脸庞,就连脸颊上滑落的泪水都忘了擦拭,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了。
浪翻云拿起案上的酒壶,朝着柳白敬道:“多谢柳兄点拨之恩,浪某无以为报,唯有以美酒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了!”
柳白的脸上却透着一丝遗憾,拿起酒壶回道:“可惜我修为尚浅,不能助浪兄磡破那最后一着!见到那更美的风景,着实有些遗憾!”
浪翻云却毫不在意的道:“柳兄过谦了,这或许便是天意,上天要让我浪翻云亲自跨过这道障碍,如此才不负浪某来世间走这一遭啊!”
眼神之中流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念和绝对的自信,也难怪浪翻云能够以不到四十之龄,走过了这世间绝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也走不完的道路,达到了天人之境的最顶端,只差一线,便是如同百年前横空绝世的大侠传鹰一般能够破碎虚空的存在。
柳白的眼中光华流转,哈哈大笑道:“好!如此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浪翻云,是我孟浪了,浪兄,我自罚一大口!”
仰首举壶,喉咙咕噜咕噜一阵涌动,又是一大口清溪流泉入腹。
怜秀秀却忽然俏皮的说道:“你还自罚一杯,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将浪大哥的清溪流泉尽数灌入你的肚子里才是真的!”
柳白轻轻瞥了一眼怜秀秀道:“好啊,看来我家秀秀是怕这清溪流泉被我一人喝完了是吧,那好······”仰首又灌了一口,可喉咙却并未出现吞咽的动作。
只见柳白忽然间鼓着嘴巴,俯首在此映上了怜秀秀那张鲜嫩欲滴的朱唇,怜秀秀双手轻轻捶打着柳白的胸膛,责怪他没有半分征兆的又亲了上来,可随即手上的动作却忽然一滞,竟是沿着柳白的肩膀而上,环住了他的脖子,玉颈之上传来一阵吞咽的涌动。
原来竟是柳白借着二人接吻之际,将口中含着的酒水一点点的注入到怜秀秀的空中,看着怜秀秀那贪婪的神情,半点没有将环住柳白脖子的双手松开的姿态,舱中忽然想起了浪翻云豪爽的大笑,以及两个美姬不住的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