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黄村。

黑袍人的一番话直接打入了天使·彦的内心，也让天使·彦的眉头不禁一皱。她直直的看着站于她身前的黑袍人，漆黑的长袍，纯白的面具，那隐藏在重重阻隔之下的锐利双眼告诉天使·彦，她们天使的境地其实很危险，就如同这白昼与黑夜，无论四季轮转，时间变化，再长的白昼也终将迎来遮天蔽日的黑夜。

天使·彦身边的追和莫伊相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们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了看，交换了眼神，然后便默默的站到彦的两旁。而姜明也没有先出声，他在等待，只是在这过程中，看了几眼远方的天空，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此行的目的已基本达到，但如果有计划之外的惊喜出现，他也不介意再等等。

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天使·彦还是出了声：“根据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快就能锁定你的真实身份，而你的意图…”

“我的意图早已说明，就看你们相信与否。”姜明顺着天使·彦的话语说了下来。

姜明一直都想让自己活的简单点，而他也一直这样去做的，可简单的活法就是从心。在他的理念中，从心就是做自己觉得喜欢做的事，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做自己觉得高兴的事，只是这人要有趣，这事也要有趣。

天使·彦忽然想起数日前长安大街与黑袍人的交谈，现在想起，似乎黑袍人的目的一直是死神卡尔，也一直希望她们的女王能果断出手灭杀卡尔。但根据之前女王与她的通话来看，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容易，于是缓声说：“你的目标是…卡尔？”

黑袍姜明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回应天使·彦他说的没错。可姜明没有说的是，卡尔只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而已，就好像登山一样，只有登上世界最高峰，才能代表你征服了世界所有山峰。而只要逆掉卡尔的命，才能逆掉所有人的命。

“原因呢？”

天使·彦不解的就在这里，虽然她还不知道黑袍人是谁，但据她所知，卡尔这一万多年并没有出过冥河星系，也没有弄出什么大事来，一直比较低调，甚至很多文明都不一定知道卡尔，即使知道，也只当卡尔是个普通学子。

此时的姜明也愿意解惑，他知道，现在不说，等天使·彦查到他身份的那一天，肯定也会问起，所以，他看着天使·彦厉声说道：“因为他够狠，够聪明，够坚定。”

天使·彦露出了疑惑：“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坏的词汇，更像是友人之间的夸赞？”

黑袍姜明笑着说：“褒义词同样能用到恶人身上，就好像用这些词来形容莫甘娜，你会发现也完全可以。”

天使·彦看着黑袍的姜明，一脸的狐疑之色：“因为这些，所以你想杀卡尔？”

黑袍人的理由，还是让天使·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这理由在她看来，完全站不住脚。

姜明见彦还没有明白，索性直接了当的说：“目前除了杀，无路可选。”

卡尔的终极目标就是追求真理，追求虚空，迎接虚空时代的到来，为了这个目标，卡尔在万年前就开始谋划算计凯莎，为了这个目标，他选择把自己变成幻体。因此，对于卡尔，姜明别无选择，而且从姜明的角度上，卡尔这个人是有趣的，而达成杀掉他这件事也是有趣的。

看着那张洁白如玉的面具，天使·彦再次皱了下眉：“所以你想利用我们天使？”

“也不算是利用”黑袍下的姜明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你们女王早就想动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天使·彦立即追问，显然黑袍人的话已经引起了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