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长公主倒真是一片忠心。”施言墨似有感叹,“这样无赖的接近本侯,一直都是想要为长公主报仇的吧?”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过来,宋游鱼心里一惊。
这些日子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已经和缓许多,不复最初私底下的剑拔弩张。
对于施言墨那些明显的示好,她已是照单全收。就连此刻……
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自己不也并未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么?
但施言墨问出这话,又是何意呢?
答案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要寻这样的时候戳穿开来?
施言墨看出了她的犹豫,温言解释道:
“这些时日下来,你对长公主如何,本侯已经看清了,对本侯的态度,想必你也已经清楚。
若你只是为了长公主,本侯不想欺心。
你若是后悔了,虽已下聘,但总归还是可以退亲。你也不必担心,其中声名有损之事,本侯也可以一力承担。”
宋游鱼却摇了摇头,摇的很坚决。
“鱼儿从未作此想法,侯爷莫要多心。鱼儿对侯爷,当真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只是事有凑巧罢了。”
说完,她自己都想捂脸。
真是被逼急了什么都敢说,事有凑巧……
她这是拿了哪来的老土话本苦情女子,我凑巧爱上了我的仇人,于是在感情与理智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
真是太假了。
宋游鱼一边吐槽自己,一边偷眼看向坐在上首的施言墨。
对方刚巧也在看她。
这种做了尴尬事还被别人发现的羞耻感,顿时让她脸整个红透。
施言墨少见的舒眉而笑,并对着她招了招手。
他这一笑,就似是玉雕的美人突然活了过来,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亲近的意思来。
宋游鱼便如同被蛊惑一般,晕晕乎乎的走了过去,只是还未到跟前,施言墨便弯了弯腰,一把捞过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背对着自己圈在了怀里。
春衫单薄,再加上癸水来时的体虚畏寒,此刻感受到紧挨着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瞬间便暖的让人想哭。
但是她面颊却也红的滴血。
因为此时两人的距离,绝对是宋游鱼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与男子最近最亲密的距离了。
她想要挣脱,但又手脚紧张到发软,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就在宋游鱼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施言墨低低的声音。
“本侯知道你从来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但就算这样,你说了,本侯就当真,事到如今,你若是再想逃,本侯就不会允许了。”
“去吧,父亲母亲那边我去解释,一会让无双送你回去,在宋家一切小心。”
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一下下的打在宋游鱼敏感的耳垂上,激的她几乎颤抖起来。
都说完了,施言墨才松开了钳制。
宋游鱼几乎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跳起来就往外跑,也顾不得自己不舒服了。
一直跑到看不见施言墨所在的屋子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这些话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