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墨皱了皱眉:“宋姑娘怎么样了?”
“回侯爷的话,宋大姑娘还没醒,鹊儿在守着,家里已经吩咐过了,不会再让闲杂人等接近了。”无双略退了一步,躬了身答道。
“不会再让?昨天有谁去过?”施言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宋家摆明了根本就不在意宋游鱼的死活,段氏又被禁足,那还有谁会再来找她?
难不成又是那个不清不楚的“表哥”吗?
一想到这人,施言墨的脸又黑了下去。
陈家的事情,早在他第一天遇到宋游鱼之后就让人去查了,宋游鱼的生母陈如月乃是江南永州陈氏人,在大齐虽算不上什么高门望族,但在当地也算是颇有名望的殷实商户。
陈如月有兄姐三个,在家排行老四,下面还有一双弟妹。
他派去的人回来禀告有说,去永州打听的时候,当地现在还有人记得当初陈如月与宋仁安,倒不是因为宋仁安如今贵为户部尚书,而是因为陈如月当年作为永州人人求娶的美人,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坚持要嫁给宋仁安一介穷书生。
为此甚至不昔与家里闹翻。
结果到她死宋仁安都是穷书生,后面续弦了如今的段氏,没出三年,就已经有了诰命。
如今十年过去,段氏已经是三品诰命夫人了,而陈氏,连个清明洒扫的人都没有。
有人说陈家没眼光,也有说宋仁安狠心的,还有人说陈如月没福气。
这些都是好听的,不好听的,自然也有人说陈氏坏了宋仁安的气运,所以才当不上诰命夫人,落了个伤病而亡,还生了个傻子。
反正不管是哪一样,都没人看好过宋游鱼在宋家的地位,也没人听说过陈家和宋家还有什么来往。
所以这事就越发的奇怪了起来。
宋游鱼傻了十年陈家都毫无表示,怎么一清醒过来就又是送东西又是来探望的?
据施言墨派出去的人回来说,这十年宋游鱼可是有好几次都险些丧了命的,好在还有个丫鬟鹊儿尽心照顾着,总算活了下来。
若是真的关心,当初是个傻子的时候接回去照应岂不更好?
陈家虽不敢说大富,但是永州方圆百里地界,他家的商铺大小也有百十间,家里并非养不起一个傻小姐。
若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又何必人一清醒就上赶着来示好?
倒像是有什么人在假扮陈家,借机与这个浑身疑点的宋游鱼串谋一般。
可是宋游鱼是真的,在永州见到她画像的人都说,真真是与她母亲一个模子出来的,而且他之前几次三番的“试探”过了,确实没有面具。
而且陈家确实有个陈泽,最近也确实在京中,他昨日连画像都找人对过,一般无二。
宋家在京中根底浅薄,绝不敢站队,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选择,宋仁安能从一文不名的穷书生爬上如今的三品大员,他不会看不清这件事。
一个傻了十年的女人?能做死了的安庆长公主同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