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还想赖账:“休得胡说,即使这帕子是安嬷嬷的,只能说是安嬷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她一个下人做错,岂能将账算到本夫人头上!”
她指着安嬷嬷:“是这贱人自作主张,此事我原本不同意的,她毕竟也是我女儿,是这贱人满口胡说,自作主张,侯爷和老爷要为妾身做主!”
宋仁安神色阴晴不定,一脚踹向那安嬷嬷:“毒妇!”
他拱手对施言墨道:“侯爷,如此事情就清楚了,是安嬷嬷联合外男自作主张陷害主子,你看?”
“既然是安嬷嬷做了小人,背信弃义,谋害主子,就不必审了。”施言墨沉脸挥手,“如此不忠不义之徒,拖出去埋了吧!”
活埋!
安嬷嬷面色大变,蝼蚁尚且贪生,她虽是段氏的心腹,但还没有到为段氏舍命的地步,当即吓得身子缩成一团,崩溃挣扎喊道:“是夫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夫人说只要大小姐声名受损,不再清白,她跟侯爷的婚事就会告吹,二小姐就有机会嫁给侯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荒唐!”
“胡闹!”
施言墨和宋仁安异口同声呵斥。
施言墨神情莫辨,宋仁安已经气得拿过一侧施行复搁在桌面上的鞭子,直接对着段氏抽过去:“贱人,老夫让你管理后宅,可不是让你胡作非为,陷害原配子女的,老夫怎么会有你这等狠毒的妻子!”
“你差点害死鱼儿,毁她清白,今日我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替鱼儿出这口恶气!”
他一边骂一边抽,带着守在信阳候府后院一夜的火气,鞭子甩得舞舞生风。
段氏一边躲闪一边惊叫:“老爷,不要打了,妾身好痛!老爷放过我吧,妾身错了!”
现在才知错有什么用?
脸面丢大发不说,还差点闹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宋仁安怒发冲冠,丝毫没有心软,对着段氏一连抽了五十鞭子,直把她抽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进的气多出的气少才停了手,对施言墨说道:“如此,侯爷可觉得消了些气?”
施言墨看着眼前血淋淋一幕,想到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宋游鱼,眼眸深了两分。
“宋大人诚意本候自是看到了,只是回想起游鱼那无辜被杖责的五十,心头不免唏嘘。”
宋仁安心领神会,吩咐下人说道:“回去之后,禁足半年,半年之内再不许夫人踏出暖心楼一步!”
段氏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唉唉唤了几声,就昏了过去。
根本没人理她。
施言墨说道:“等会儿本候会去宋府下聘,此后直到伤好之前,就让游鱼住在侯府吧。”
宋仁安毕竟理亏,只能应了。
下午时候,施老太君果然带着施言墨抬着聘礼去了宋家。
宋游鱼醒过来,听得鹊儿满是羡慕说了那么一句,顿时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下聘?”
她嘴角抽搐,整个人都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