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欢宜阁花魁罗裳半解,媚眼如丝,娇声道:‘伯爷,奴家今日跟了您,您准备何时迎奴家过门呢?’,那伯爷道……”
状元楼三楼雅间里,秦峼正斜倚着栏杆,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一边喝着茶,听楼下说书先生的新书,一边等朱慧的到来。
朱慧带着钱发,在跑堂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见秦峼听得真得趣,便也听了一耳朵,感觉有些奇怪。
“状元楼不是一向格调很高吗?怎么今日说起这等香艳故事了?五爷,我到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对这感兴趣啊。”朱慧摇摇头,对秦峼听香艳段子有些不赞同。
“朱兄弟你不在朝堂到是不知道,这故事,可是有来历的。”见朱慧到来,秦峼走回座位,放下茶杯,一边招呼着把桌上点心茶水撤下,重新上菜,一边向朱慧解释道,
“前日端午刚过,朝会上就有人弹劾宣仪伯诸条罪状,其中一条便是妻妾不分,内宅不宁。不过二天时间,宣仪伯与欢宜阁花魁的香艳故事,便传遍全城。看来这次宣仪后要有麻烦了。”
“宣仪伯?这是哪位?”朱慧一边在秦峼的招呼下坐下,一边问道。
“宣仪伯杜乐智,便是当今贵妃之兄,我六弟的亲舅舅。那日在张府,我那太子三哥说要送我六弟一份礼物,这礼物来得真是快。”
秦峼感叹着,旁边的朱慧还是一头雾水。那日在张府,她是和秦峼一起进的张府,见到的太子,当时太子有说要给六皇子送礼吗?
见朱慧不解其意,秦峼一言略过,不准备就此多讲,“算了,这等扫兴之事也不必知道,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进去,就让他们斗吧。朱兄弟,今日请你来,我是有事相商的。”
“五爷请讲。”见秦峼语气有变,朱慧和钱发立即端坐聆听。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马上就要封王了。正式封王的旨意,怕是要晚些时候,但王府地址,我昨日已经选好了。就在朱雀街上,虽说小了些,出入皇宫到是方便。”
“那属下便恭喜王爷了!”朱慧与钱发齐齐拱手道贺,并顺口改了称呼,提前叫起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