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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它是怎样瞬间来到窝棚门口的。
两个小孩儿吓得抱着彼此大声尖叫起来,云昭的身体最靠近外面,她全身抖得像筛糠,但眼睛却像被定住般,转也转不动得粘在它诡异难看的身体上。
就像是用从不同的身体上偷的部位拼凑成了现在的皮囊。
它伸出一只腐烂得几乎都露出了白骨的手抓住了云却,粗暴的拖出去,云昭还来不及阻止,那怪物就直接将他摔晕在了一边的墙上。然后它没有去管云却,那张年幼稚嫩的脸转过来,紧紧地盯着云昭。
脑袋停转了半晌,云昭才颤抖着发现它看得似乎是自己的胸口。
电光火石间,她灵光一现。
怀里有只小九。
——难道是来找小九报仇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小九已经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它的皮毛被寒风吹得乱糟糟的,可它却迎着风往外走,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这个怪物……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烦躁。
接着云昭惊悚地发现小九正在变大,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小九足足变得几乎有一只獒犬那么大。
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她真想打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时小九喉咙里突然发出怪异的呜呜声,四爪紧抠着地面,挡在云昭面前,狂躁地摆着那条大了数十倍不止的尾巴。
等等,十倍?
这回场合再不合适她也忍不住了,伸着手指数起面前这头庞然大物的尾巴来——之所以说是庞然大物,是因为她心里已经开始猜测是不是小九被这怪物吃了……
九……九尾。
云昭惊呆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随口说了句想变成玉皇大帝,于是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坐在天庭帝座上。
然后她那震惊到九霄外的神魂被一声嘶哑的低吼拉了回来。
面前的妖怪好像在惧怕着什么,它躬起背,四肢正狂躁不安的在地上来回踩踏,身上所有尸脸的眼睛都紧紧黏在小九身上,像要盯出个洞来。
怪物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眼神里带着闪躲的不安和试探,犹豫地向前凑了两步。
九尾狐喉咙里低沉的“呜呜”声更加明显了,突然它尖锐短促地叫了一声,全身的毛炸了起来,这时它鬓角和四爪上的毛,就像是被火点着了,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火红。
云昭瞪大了眼睛,就像传说里,就像她梦里所见过的那样!
对峙的怪物急退了两步,眼睛转来转去间,突然桀桀怪笑起来,起初是小声,后来越来越刺耳。
“原来没死,原来没死……”它转动着脑袋打量小九,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十分兴奋。
这时街角传来云常酉云岩等人呼喊的声音,那怪物冷哼了一声,便不慌不忙的将目光挪到云昭身上。
“佐天门?”它嘴巴咧到快要裂开,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就像是示威般,重重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匹夫。”
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云昭也没来得及思考。
而后它目光上移,最后看了小九一眼,带着似乎特别满足的笑容仰起了头,像一只呼唤同伴的孤狼一样,对着夜空张大了嘴巴。它的身体便从脸颊开始撕裂,裂到脖颈处,喉咙里发出尖锐凄惨的,比任何一次都刺耳百倍的长啸。
那啸声直钻人脑,仿佛无数根淬了剧毒的针,深深的扎进肉里,从人的头发丝直钻进五脏六腑。
r />????云昭只来得及感觉胸口一窒,像爬了无数的毒虫进去,痛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那庞然的九尾狐听到声音,回身过来,俯首一下下温柔的舔舐着她撑在地上的右手。
云昭感觉好过了些,脑子一松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倒也好,避开了赶来营救的师父的训斥,也避开了掌门师尊的勃然大怒,这一避就是一天。
可惜云却醒的快,到了掌门师尊面前还想装睡,被他师父三长老一巴掌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五一十把下山的经过经历全交代了。
云岩等人听的胆战心惊,这两个小娃娃比他们碰见的可凶险多了。
说来惭愧,他们下山捉妖,碰到妖怪时却连它的尾巴也追不上,几人着急寻觅了许久,才在镇子里最偏僻的巷子里寻到了两人。此时那妖怪正高仰着脖颈尖声嘶吼,那叫声震得人心神俱颤,待那声音戛然而止,众人放下捂耳的手掌抬眼去看时,地上已然只剩下一副破碎的尸块儿拼凑成的皮囊。
也不知是那妖怪力竭而死,还是已经金蝉脱壳逃走了。
云却后来被罚着在祠堂跪了一宿,还要手抄完两本灵宝经,他真是苦不堪言,只恨自己没能像云昭一样多晕些时候。
最惨的是他还被师父恐吓加抽了一顿,说下回再这样就把他丢到战场上去做小童兵。
“嘁!去就去!”他用力抹了下眼睛。
其实他心里是害怕的,师父向来言出必行,说晚上不能吃饭就必不给他吃……
不会真的把他送去当兵吧!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京都王宫里。
那位华贵雍容的年轻女人正剪着手里的金箔,丝毫不知她一个逗闷儿似的决定,已经成了许多父母教训小孩时嘴里的恐吓。
“妖不妖的,这种腌攒玩意儿,找哀家有什么用?”她拍了拍手,就有细细的金粉掉下来,“给张天师递帖子罢。”
“是,是。”男人撑着发麻的膝盖,躬着身子碎步退了出去。
门开合的空当有风钻进来,一枚兔子形状的金箔就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
云昭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神智还未完全归位时手就摸到了身下软和的被褥,再旁边是一个暖暖的毛团。
她眼中的清明一下子聚集了,连忙坐起身子将手边的小九翻过来翻过去得查看,惹得睡梦中的小狐狸不满的哼声起来。
“你第一件事倒是记挂着你的狐狸。”云七疏淡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他搁下手中的药杵,冷冷的哼了一声,“牲畜的命便比你自己的还重要么?”
“小七哥哥?”云昭讶异的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就是云七的凝心观,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连忙出声解释道,“不是的,我先前看到小九在那个妖怪面前变出了九条尾巴,它……”
“你还在做你的大梦吗!”云七重重得拍了下桌子,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气得他几乎下一秒就要咳出血。
梦?
她连忙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替他抚抚后背,却被云七喝止,“你要气死我吗!还不躺回去!”
“我没事的,我觉得身上好得很,没有什么伤处……”说着又把手背的两处擦伤往被子里藏了藏。
云七铁青着脸,将药罐放在腿上,转动着轮椅往床边靠近。
“拿出来罢!你藏的到几时?”
云昭头一次见小七师兄发这么大的脾气,心里发怵,只能干笑的把话题往别处引,“小七哥哥,我师父呢,他……他还在生气吗?”
云七冷哼一声,“我看五师叔也不想要你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