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高瑾寒还在家里。
戴清歌下楼时,他正要上楼去请戴清歌吃早饭。
戴清歌在桌边坐下,高瑾寒问她:“烤面包披萨和麦片粥,有什么用?”
“粥”。戴清歌过去很喜欢高瑾寒的披萨夹吐司,但现在这句话让她感到恶心。
说要吃粥,她真的只喝些粥。
高瑾寒皱起了眉头。
他放下刀叉:“吃完我陪你去医院。”
“不要。”戴清歌慢慢地喝着粥,头也不抬。
“戴清歌!
“别那么大声,我能听到说话。”戴清歌还是没有抬头看他。
高瑾寒怒目而视,不吃早饭了。
戴清歌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出去吗?”
“嗯。”高瑾寒往后一靠,眼睛盯着她,眼睛没有移开。
戴清歌脸红了,心怦怦直跳,她吃完了剩下的粥就出去了。
高瑾寒出不去他真的没有,他带拉布拉多去散步,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然后回到书房。
戴清歌看着他这样做,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模式在一夜之间重现。他没说,她没问,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但戴清歌和高
瑾寒都不是第一个失败的。
而是高瑾寒的爷爷。
“喂,是戴清歌小姐吗?”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严肃的老年男子的声音,来电显示是一个当地的陌生人。
戴清歌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你是?”
对方回答道:“我是高飞云。”
这种保守的问答方式使戴清歌有点无所适从。
她已经猜到了这高飞云大概是什么身份。
显然知道戴清歌不知如何是好,就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接着说:“什么时候方便来看您呢?”
高飞云正说着自己的名字,直入主题,显然也知道戴清歌能猜出他的身份。
高飞云英文名字奥古斯托。
戴清歌的心沉了下去。
她曾在国外留学,对外国贵族略知一二。
奥古斯托伯爵对他并不陌生,只不过十多年前他还没有露面。
因此,昨天戴清歌再见到高瑾寒的祖父时,她没有认出他是奥古斯托。
戴清歌考虑了一下她的回答。“既然是奥古斯托,我随时都有空。”
高飞云的语气听起来稍微柔和了一点:“好吧,我会告诉奥古斯托伯爵,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以后会发短信给戴小姐的手机。”
戴清歌不知怎么想起来了,当她打电话查询电话账单时,她总是说:你最近的消费信息稍后会通过短信发送到你的手机上
“好的,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戴清歌注意到她的手掌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紧张。
她告诉过孙浩她很紧张,也没有对他撒谎。
高飞云很快给戴清歌发了一条信息。
现在大约是下午三点,该喝茶了。
这是一个非常浪漫的咖啡馆,戴清歌和刘倩去过。
当戴清歌走进卧室挑选衣服时,高瑾寒还在书房里。
戴清歌挑选了所有的衣服。
高瑾寒把门推开时,戴清歌正挣扎着穿衣服。
高瑾寒听见衣帽间里有动静,就走过去,看见戴清歌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衣服脱了“出去?”
“嗯。”戴清歌心不在焉地回答,感到莫名其妙地内疚。
虽然高飞云始终没有说什么,让戴清歌不要告诉高瑾寒,但她觉得这是一种默契,不需要陈述。
“我让司机带你去。”高瑾寒第一次没有问她要去哪儿。
戴清歌拒绝了:“不,我来开车。”
高瑾寒倚着墙,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你没有驾照。”
戴清歌在“男人”那一幕中恢复了理智:“把我的驾照给我!”
高瑾寒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很感兴趣地指着她刚刚过滤出来的一件红色外套:“穿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