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阑府邸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但是府门上却挂了挽纱,两只白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不止。
季环宇跪坐在季谨言的身边目光呆滞。他已经隐约明白了他的娘亲不会醒来了。
前来公子瑾阑府邸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季谨言已经在灵堂守了一天了。
公子瑾阑没有去灵堂。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书房格外的冷清和安静。
柔心跟公子清浅走了。她带走了公子瑾阑的心。
他们双方谈判的结果是以京城为界。公子瑾阑除非奉旨出京,否则他将永远不再踏出京城半步。
公子清浅等人无重大之事,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京城的东门外,公子清浅夫妇和魏无镜的两辆马车已经启动了。
“兄长!等等我们!”慕容雪和刘涛骑马飞奔出城。
炫飞停了马车。公子清浅掀开小车窗看到了刘涛和慕容雪身背包裹骑马赶来了。
“你们这是……”公子清浅不禁问道。
“你们走了!我们俩就没意思了!”慕容雪倒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就一起吧!”公子清浅摇摇头道。
“你怕慕容雪适应不了我们的清贫日子?”柔心看出了公子清浅的想法。
“她虽然性子豪爽,但毕竟是公主。她没吃过苦,所以不会跟我们过平凡的日子的。”公子清浅分析的不无道理。
“我们去哪里?”柔心倚靠在公子清浅的身上问道。
“先去建宁见女儿!”公子清浅搂着怀里的人儿亲了她的额头一下道。
“嗯!”柔心在公子清浅的怀里渐渐地睡了。
“让你受苦了!”公子清浅低头看着柔心睡梦中微蹙的眉头喃喃道。
公子清浅一行的马车停在了历阳郡的一座高大的酒楼前。
慕容雪和刘涛率先进了酒楼之内。魏无镜和公子清浅夫妇下了马车。
魏无镜和公子清浅看了看这历阳郡最豪华的酒楼,然后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举步进了酒楼之内。
慕容雪已经定了包间,点了菜。刘涛站在门外看到公子清浅夫妇和魏无镜走过来便施礼。
“你现在是大宛国的驸马了!以后这礼也就免了吧!”公子清浅说完走进了包房之内。
“兄长请!这位是……”
“魏无镜!魏公子!”公子清浅和魏无镜一起坐下了。
“看公子这气度,不知是哪家的?”慕容雪说话向来直白。
“前朝遗孤!”魏无镜倒也不瞒着慕容雪。
慕容雪拿着酒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刘涛走过来接过酒壶给魏无镜和公子清浅满上。
“坐!”公子清浅指着身边的位子道。
“我不习惯!你们吃吧!”刘涛给慕容雪倒了酒就出去了。
惊痕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刘涛不禁疑惑不已。他已经是大宛国的驸马了,为何还不上席?
“刘涛!你进来!”慕容雪的声音不小。刘涛却转身跑下了酒楼。
“公主!他不在!”惊痕在门口拱手道。
“由他去吧!”公子清浅知道刘涛一时间适应不了他的新身份。
“来!魏兄!为我们的相识饮了这一杯!”慕容雪的豪爽劲儿上来了。
魏无镜倒也没有推辞,和慕容雪对饮了一杯酒。
“你不喝么?”魏无镜放下酒杯看着公子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