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胜抡起半片树身,正想把许志头颅打碎,但手上一空,却是那片树身被收回了去。眉头一皱,抽出长剑,往那个施放乙木道术的弟子斩出剑芒。
那弟子本也轻视凌胜,但剑气临面,才察觉其中凛冽剑威,登时面色大变,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头血,瞬息间手上便结出三个法印,化作一道木墙。
木墙布满纹路,足有两尺来厚,从正面看去,就如粗达几十人合抱的树身那般惊人。
这弟子布下一层木墙,心中勉强松了口气,但却萎靡下来。先前喷出一口心头血来结印,却是伤了元气,虽说不重,但至少半月不得修炼,也难以与人动手,接下来试剑会上,只怕……
一声裂响,打断了思绪,让他心中大惊,抬头一瞧,恰见木墙如布匹一般裂了开来。
一道剑气撕裂木墙,正往他头顶落下。
这弟子惊在原地!
铛!
忽有一个铜铃挡在此人眼前,把剑气阻住。
这修行乙木道术的弟子虽说受惊,但毕竟还是仙宗弟子,趁此机会,往侧边一转,逃了开去。
铜铃被剑气斩破,虽未毁去,但却裂开,倒飞回去。而剑气则落在地上,斩出一道地缝,尽管不宽也不长,但却深不见底。
许志伸手取回铜铃,见上面光华黯淡,裂开一道口子,将近于废,心中甚怒,说道:“好小子,倒有两分本事,真是小瞧了你。”
凌胜说道:“我倒是高看了你们。”
许志喝道:“小子,你未免太猖狂了!”
陈舵在一旁,甚为惊骇,他本想凌胜虽然稍胜自己,但也胜不过许多。可照先前来看,那剑气可是能够轻易劈开乙木道术召来的坚实树身,并且还能斩开坚胜精铁的木墙,让那位修习东方乙木道术,修为大致与自己相当的弟子险些毙命剑气之下。陈舵惊骇地想,这般厉害的剑气,要把他陈舵劈了,简直不在话下。
这一刻,他便开始恼恨自己一时气冲心头,招惹了凌胜。
但陈舵认清了,可许志还未认清,他怒声大喝,打出一面旗子,当头罩下。
其余弟子纷纷合手,各施手段,或法术,或法宝。
凌胜手中长剑本是灵剑宗一位剑修的配剑,剑修一生便主修一柄本命之剑,因此这柄剑器极为上等,甚至比许志手中的铜铃更为上佳。而这柄本就不凡的长剑,附上了凌胜体内的剑气,便是无坚不摧!
那一面看着不凡的旗子,被长剑撕裂,连同旗杆一并斩断。
长剑一挥,剑气横空。
诸般法术全数破去,几件法宝或是受损,或是倒飞而回。包括许志在内,众弟子都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法术反噬。
陈舵惊怔原地,浑身俱生寒气。
几位仙宗弟子联手,便这般轻易破去。
并非仙宗弟子太差,而是凌胜太强。
凌胜已然能与云罡之辈一斗雌雄,其中不仅是指云罡散人,更有仙宗的云罡真人。
凌胜与眼前这几名仙宗弟子,已非同等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