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卿狠狠揍了孟氏一顿,还把她关了起来,并且严厉禁止别人和她有非必要的接触。说是要让她深刻反省,什么时候真的知道错了,才能放她出来。
这还没完。
到了第二天,那两个官媒婆又上了林家大房的门,再次要求亲眼见到林月本人。
林元卿亲自接待了两个官媒婆,追问许多问题,想要搞清楚,究竟是崔家真的看上了林月,还是如同孟氏所言,是别人捣鬼离间两房的关系。
那两个官媒婆丝毫不慌,侃侃而谈,把崔家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放出豪言:“几位若是不信,自可去查证。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见到府上的大姑娘。”
有林元卿这个祭酒撑腰,林大嫂硬气了许多:“既然有心做亲,就先让我们打听一下崔家的情况,二位尽可过些日子再来。”
当头的那个官媒婆微微笑了:“不瞒诸位,说是想找个书香门第的姑娘论亲,提高一下门庭,那是尊敬祭酒的意思。以崔公子的身份财富,娶个身份高贵的宗室女也使得。府上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咱们是来做亲,不是来结仇的,好说好散,告辞了。”
林大嫂顿时急了:“你们不能走!哪有说亲说到一半甩手走人的?这是欺负人!”
官媒婆又笑了:“我们自然是诚心的,是府上不诚心,一直不让我们见到府上的大姑娘,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不能见人?”
林元卿抖出官威,怒声喝道:“我林家的姑娘金贵,岂是你等想见就能见的?世人都说,媒婆最难伺候,一旦没有伺候好,就爱捣鬼使坏,破人姻缘!我看你们就是!竟敢污蔑我府上的姑娘不能见人?这是什么道理?”
“哟哟哟,祭酒好大的官威!”
官媒婆丝毫不惧,哈哈笑道:“实话与你说,比你大得多的官,我们少说也见过二三十个,其中亲王也是有的,没人慢待官媒婆。听闻人说,府上的两位姑娘不守规矩,被周相家的姑娘把脸打得稀烂。我们总要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不然崔家饶不了我们,我们的名声也就倒了。”
林大哥、林大嫂顿时气短,心说这事儿怎么传到官媒婆耳里了,急巴巴想要辩解,那边却只咬死了非见林月不可,而且就是现在。
这回就连林元卿也是无计可施,林月那样肯定不能见人,露面就算是把“不守规矩、被周袅袅把脸打得稀烂”这个传言坐实了。
于是一家子只能看着官媒婆扬长而去,都不敢有一点怒色,只怕惹怒了官媒婆出去乱说。
门还没关上,林大嫂就一头栽倒在地上,硬生生被气晕厥了。
林大哥赶紧掐人中掐虎口,林大嫂幽幽醒来,大哭一声:“我儿,被孟氏害惨了!”
林元卿满头冷汗,又羞又臊,忙着想溜走,却被林大嫂扑过来揪住袍脚,嚎啕大哭:“小叔,你说过要管孩子的,这孩子被害惨了,这么好的亲事,活生生就这么折腾没了,这就是个搅家精、大祸害啊!你说你当年啥不好娶,非得和她裹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