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字。”

“杀字！”

白枫再次凝眉，又看向苏宇，沉声道：“上次我给了你一本碎片，是《臂斩》碎片，你还记得吗？”

“嗯，看完了，然后废了。”

“我问你，你看《臂斩》的时候，勾勒神文了吗？”

“没有啊……”

“你看《开元诀》、《雷元刀》和……都勾勒了神文？”

白枫眉头越皱越紧，“都是人族文字吧？”

“是。”

白枫眉头都快皱成一条线了！

“神文……人族神文……”

“看人族的，一次就会！”

“看万族的，看了很多次一枚没有勾勒……”

白枫瞳孔微缩，“你……不会对万族神文有排斥吧？”

“……”

苏宇眨眨眼，不知道啊。

“你难道对人族神文天生有感悟，却是不能感悟万族神文……”

白枫这次有些紧张了，“若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麻烦？”

“小子，你要知道，人族的神文其实不强大的，或者说，对比一些万族的神文，人族的神文……有些简单，有些不够强悍！”

白枫凝眉道：“不一定如此，可能你对人族神文天生有感悟，但是对万族和其他人差不多，可能需要多次观摩才行，若是如此……那倒也能解释一下，你为何勾勒神文这么快了。”

“万族神文……”

白枫头疼了！

若是苏宇对万族神文感悟不强，那怎么办？

文明师的神文，大多都是万族神文。

其中创造的一些功法，武技，道路，可能都和万族神文有关的。

苏宇有些不自在道：“老师，人族神文不强吗？”

“不够强，不是不强！”

白枫正色道：“起码，比起一些神族，魔族的神文，人族的神文要弱不少！我这么说吧，如今流传下来的永恒神文，没有一枚是人族神文，全都是其他强族的！”

“别急，我后续再看看……”

白枫安抚道：“不用急……”

“我不急！”

苏宇倒是不太在意，毕竟他觉得自己的人族神文也挺强的。

白枫翻起了白眼！

废话，你不急我急啊！

多神文一系，研究的最多的还是万族神文，可不是人族神文。

一旦苏宇对万族神文感悟不强，那就麻烦了，未必可以顺利腾空的。

“再看看，再看看！”

白枫有些头疼，很快道：“你新勾勒的神文，也是完整勾勒？”

“不是，残缺了一点，很强，我收服的时候比较麻烦……”

“收服……”

白枫不知道该说啥了，你不是该慢慢勾勒吗？

到了你嘴中，就成收服了！

“那就继续勾勒蕴养……”

白枫说着，有些头大道：“暂时不要再勾勒人族神文了，哪怕真的有这机会，也要放弃，你勾勒的神文太多了，未必是好事，尤其是人族神文……”

苏宇有些不痛快。

不是针对白枫，只是觉得，白枫老是说人族神文不强，他有些不爽。

白枫见状知道他想些什么，低沉道：“当年我老师和我这么说的时候，我也不痛快！可这是事实，我们无法改变，永恒神文没有一枚是人族神文就是明证！”

“还有……”

白枫顿了顿继续道：“一般情况下，文明师会主修一枚神文，不要主修人族的，否则，再也没有山海之上的希望！”

白枫沉重道：“因为人族神文无法成为永恒神文，永恒神文偏偏又是山海之上才有，这两者互相绑定，你若是主修人族神文，这辈子……最多山海！虽说山海已经很强，如今很多人几乎不会再追求山海之上，可那是普通人，我们不一样，苏宇，我们的目标是山海之上！”

“老师……”

“听我的！”

白枫沉声道：“现在还不急，到了腾空才会主修一枚神文，所以你还有时间，但是……你要做好这样的准备，你勾勒的几枚人族神文，只能成为附属，不是主修！”

苏宇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一个修炼道上的新嫩，比起修炼，他自然不如白枫这样的腾空强者。

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苏宇也明白，白枫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我知道了。”

苏宇闷闷地回了一句。

白枫也不再说，先前的喜悦，激动，无奈，此刻都化为了沉重。

苏宇……真的对万族神文感悟不强吗？

那他还能成为强大的同阶无敌强者吗？

他还能让多神文一系再续辉煌吗？

他不知道！

这一刻，白枫有些失落，有些沮丧。

若是苏宇只能正常感悟万族神文，那他可能连腾空都难，很难传承多神文一系的衣钵。

……

地下三层。

白枫忽然没了研究的心思，有些疲惫，有些不甘心。

许久，咬牙道：“就算只能感悟人族神文，也能成为强者，哪怕走不到山海之上，成为山海，山海巅峰，那也足够了！”

“有几人能入山海之上？”

“我不应该对他有太高的奢求……山海……只要能入山海，就可以传承下去！”

白枫喘了口气，喃喃道：“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何必强求于人！老师都卡在了山海，谈什么山海之上，我之前太过奢求了。”

“就算真的只能感悟人族神文……也可以强大，只要神文勾勒的足够多，形成一套完整的神文战技，他依旧可以强大，笑傲同代！”

说是这么说，心中那股隐隐的失落感还是在刺痛着他。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明天，也许就知道了。

明天带苏宇去藏书阁，原本他满怀期望，这一刻，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

这一晚，苏宇一直在修补“杀”字神文。

他也有些失落和不甘！

人族神文很弱吗？

为何他觉得很强！

他的“血”小弟，“雷”小弟，都很强大的。

“杀”字神文更是强大的以一敌二，击溃了这两枚神文。

“人族神文……真的不强吗？”

“永恒神文……”

“勾勒他族的神文，才有希望成为永恒神文……”

“山海之上？”

……

这一晚，苏宇无眠。

这一晚，白枫也没睡觉，再次开始研究起了自己的项目，他想遗忘一些不痛快的事。

早上。

苏宇意志力一动，精血池中，一柄小刀飙射而来，下一刻，缓缓消失在苏宇面前。

意志海中，多了一柄黑色的小刀。

带上了5滴元气液，8滴万石境铁翼鸟精血，苏宇出了门。

三枚神文，围绕着黑色小刀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