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七月刚醒来,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噪杂的声响。
她穿好衣服下楼,发现那在客厅中大吵大闹的人居然是江奕辰的母亲。
“沈七月,你终于敢下楼了啊!”江母看沈七月的眼眸近乎能杀人。
两个保姆在一侧束手无策,只能用眼神向沈七月表示道歉,她们没能拦住江母。
保姆被江奕辰嘱咐过,在这江家别墅,不管他怎么对待沈七月,她们都要视她为女主人。
她们清楚江母和江奕辰之间的敏感关系,在江母一清早过来吵着要见沈七月时,她们自然没有同意她上楼,这才换来江母喋喋不休地骂了半个小时。
“在我们江家住得舒服吗?现在就连保姆都认不清谁是主人谁是狗,真是放肆!”江母端起桌上的玻璃水杯抿了一口水,依旧肝火旺盛。
“沈七月,你还要脸就赶紧从我们家奕辰身边滚开,别妄想以你一人之力毁了我们江家!”江母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沈七月眼中隐藏不深的恨意。
“呵……”沈七月轻笑一声,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那天她听信易依然,跟她见了江母,未料这两个女人明目张胆给自己用料,还想故技重施,让江奕辰撞见自己在别的男人身下妖娆。
“江伯母,你也知道我们沈家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们江家家大业大,我怎么毁?”沈七月慢悠悠说着,“若你说我勾引纠缠江奕辰,麻烦您看清楚,我是被你儿子囚禁在这别墅中,我也想求您儿子放了我。”
江母站起身,走到沈七月身侧,压低声说道:“我带你离开,你永远都不回北城!”
她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似是要沈七月完全不用理会江奕辰的态度。
“北城是我土生土长的城市,我为什么要离开?”沈七月挑了挑眉。
江母恼了:“沈七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您要真有能耐,就让您儿子放手,让他在我父母坟前跪下认错!”最后一句话,沈七月咬得格外重。
等那天到来,他不仅要跪在她父母坟前道歉,还要用一生来给那惨死的沈铭赎罪。
江母扬手就给了沈七月一巴掌:“不要脸!江家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能跪不相干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