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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薅她,她现在就怎么回报到你身上!
“娘娘,这不太好吧,陛下睡的正香, 若是贸然打扰……”周海德微微有些犹豫道。
阮明玉瞥过去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就让陛下这么饿着睡?”转念一想, 忽然觉着这样也不错, 没有狗皇帝在饭桌上碍眼,她自己一个人吃饭, 还更松快自在呢,遂改口道,“算了, 还是让陛下睡吧, 本宫先去用膳。”吃过饭,她也赶紧补觉去。
见阮明玉转身就要去膳厅, 周海德忽又满脸笑容的拦住她:“呃, 娘娘, 还是叫醒陛下吧。”如今陛下总算想开了, 也有与皇后娘娘亲近相处的意思, 他刚刚怎么能拦着不让呢, 真是罪过。
“你不是说, 陛下睡的正香, 不好轻易打扰么?”阮明玉瞅着态度骤变的周海德, 好整以暇的问道。
周海德笑得特别谦虚,回道:“奴才以为,娘娘说得很对,不能让陛下饿着睡觉。”
阮明玉在心里切了一声,还是决定去打搅狗皇帝的美梦。
狗皇帝不在内殿的凤榻,而是歪躺在次殿的炕床上,阮明玉缓步走过去,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汪弘川刚刚二十岁,正值盛年,不论是修长挺拔的体态,还是肌理紧致的皮肤,都充满盎然勃勃的生机,他生得其实很英俊,清醒时因总是板着脸,不免显得严厉冷漠,而当他睡着时,面容却是难得一见的柔和舒展。
两人的婚姻,并非你情我愿。
哪怕汪弘川富贵英俊,阮明玉终归……意不平。
半坐到炕床边,阮明玉伸手去推汪弘川,嗓音轻柔道:“陛下,醒醒,该用午膳了。”
人在屋檐下,阮明玉到底不敢太放肆,拿枕头把狗皇帝给抡醒,她也就是在心里过过瘾,她要真这么干了,冷宫生活估计就在冲她招手了。
汪弘川的觉不算沉,被阮明玉轻轻一推,他就醒了。
刚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刹,汪弘川的眼神既朦胧又茫然,下一刻,在看到凑在身边的阮明玉时,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厉阴森,见状,阮明玉心头一惊,还不及有什么反应,身子已飞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重重摔在了地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汪弘川暴怒的冷喝声,在殿内炸响而起:“谁让你碰朕的,滚开!”
侍立在不远处的周海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赶紧飞奔到炕床边,惊呼道:“陛下息怒,陛下……”
殿内虽没留人服侍,门外却候着人,陡听殿内传来的吵嚷声,萧嬷嬷和方嬷嬷均是面色一变,急匆匆就来了殿内,只见陛下主子坐在炕床上,脸上还残留着未退干净的怒色,而皇后娘娘却摔躺在地上,发上的金簪都掉下来了两根,两人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一左一右上前去扶皇后娘娘。
被萧方两嬷嬷扶坐起来的阮明玉,终于缓过了劲。
她慢慢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坐着未动的汪弘川,然后拂开胳膊上的两只手,自己站起身子,默默滚了。
在阮明玉转过身子离开时,汪弘川抬了抬右手,似乎想开口叫住她,然而,嗓子眼却如堵住了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萧嬷嬷和方嬷嬷对视一眼,匆匆朝汪弘川行了个礼,就赶紧追撵阮明玉去了,殿内静默死寂的厉害,周海德冷汗连连的噗通跪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汪弘川缓缓垂下右手,语气冷漠:“你跟随朕多年,朕的事情,你最清楚,为什么不拦着皇后?”
“奴才该死。”周海德不住的磕头请罪,“皇后娘娘自景仁殿回来时,陛下睡得正香,皇后娘娘怕陛下饿着,所以想叫陛下起来用午膳,奴才原本是拦了的,后来,奴才想着,陛下有意好好和娘娘相处,应当不妨事,这才又……是奴才疏忽大意了,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汪弘川轻轻吐出一口气,心头懊恼不已。
周海德跪在炕下,一动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萧嬷嬷过来回话,她恭敬地低着头,语气谨慎小心道:“陛下,娘娘去了净房,不许任何人跟进去。”至于皇后娘娘摔砸东西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禀报了,免得事情变得更糟,“奴婢和方嬷嬷会好好劝娘娘的,请陛下放心。”
听罢萧嬷嬷的话,汪弘川摆了摆手,萧嬷嬷便又行礼告退了。
然而,汪弘川等了许久,也不见阮氏回来,却等来陆嬷嬷前来通报:“陛下,奉命去给嘉盈大长公主瞧病的张御医来了,正在宫外候着,想求见皇后娘娘。”
汪弘川微一皱眉,冷声道:“你自己瞧着处理。”
“是,奴婢告退。”陆嬷嬷不敢多说废话,立即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