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接到骚扰电话的事告诉秦泽麟了。
骚扰电话那边连她的名字都知道,解释起来都是麻烦。
“我,我刚才在图书馆,就把手机关机了。”
沉默了两秒钟。
“晚上想吃点什么?”
景宁松了口气,还好那个霸道狂没再追究。
怎么一听他一生气,自己就弱成那样?简直太没出息了!
景宁一边腹诽,一边看了下时间,才四点半,这个男人公司没有事可做吗?
“吃什么都行。”
自己厨艺不佳,她对吃的确也没太高的要求。
“那好,我半小时之后到L大去接你。”
……
因为时间还早,景宁就直接坐在学校路边的长椅上,手机还是一个劲的有骚扰电话进来,弄得她不堪其扰,但她又不敢再关机,索性就打到了静音,拿出一本书翻看。
正值初秋,树上的树叶纷纷飘落,感觉还是极美的。而校园里几个摄影系的学生也在不停按动快门,捕捉这难得的美景。
正看得出神。
一个儒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妈!”
妈妈?
景宁吓得立刻放下了书,一个呆萌的小脑袋出现在了眼前。
小男孩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一双圆眼睛又大又黑,软乎乎的包子脸粉雕玉琢似的,看起来吹弹可破,身上穿着一身幼儿园夏季的校服装,黑色的背带裤,里面是奶白色的小衬衫,很是可爱。
“路路?”
“妈……”
景宁眼疾手快用手指捂住了他软软的小嘴,紧张的看了下四周,幸好没人听到。
“路路,妈妈可不是乱叫的!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妈妈了呀?”
小家伙叫袁白路,是L大新闻系副主任袁一凡的儿子,袁一凡的妻子在袁白路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几年都是袁一凡一个人带着儿子。
因为景宁的象棋水平在学校很是出名,所以袁一凡就请景宁当了一段时间袁白路的象棋老师。
也许是从小就没有妈妈,小白路非常喜欢景宁,师徒两个人关系一直都非常融洽。
袁白路摸了摸小脑瓜,一本正经的解释说,“幼儿园的老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景宁阿姨是白路的老师,但你是女的呀,所以就是白路的妈妈啦!”
“……”
景宁扶额,这逻辑!
重要是她竟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路路,妈妈可不能乱叫。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师傅啊。”
“为什么?”小白路一脸的不高兴。
为什么叫师傅就行,叫妈妈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