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一传过来,冯义庭便呆住了!他蓦然如被电击中一般、哪儿还听到虎婴的话!
那个时候对冯义庭来说,简直太让他震惊和不敢置信了!
因为,前方悠悠传来的、那个少女所唱的情歌他如此熟悉,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忘计,这分明是向安波的歌声啊!
那歌声惆怅寂寥,这时一句句传了过来,令人不自觉便浮起忧愁和难过。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多盼能送君千里只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歌声,冯义庭蓦然记起跟向安波在上海第一次见面那夜,俩人信步漫游,最后偷偷躲在公园说话,晚上回来的情形。
夜深了,工厂会关门,冯义庭也不敢逗留太久,怕自己老爸责怪。于是两人便一起离开公园,冯义庭先送她回厂,慢慢便到了工厂门口。
向安波走了,当她朝大门走去时,静静看着自己,唱着正是这首伤心的情歌!
冯义庭愣住了……他突然如此悲伤,是因为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听到她对自己唱这首歌的时候,心中蓦然浮起的绝望和感伤!
冯义庭清醒过来,他松开紧紧握着的虎婴的手,慢慢朝前走去……
走过这些低矮的洞巷,眼前突然开阔,就见这是一个巨大的洞厅。
一条阴河从上游流下,汇集到洞厅之后,流进这儿便形成一个不大的幽潭,直径大概只有数十来丈宽,那潭水碧幽如墨,但看上去应该没有多深的样子。
一盏清灯寂寞的挂在直达洞顶的天然石柱上,下面正坐着一个披发女孩,她静静依在石柱之上,将脚浸在潭水之中,默默注视着身下幽深的潭水,正安静而伤感的唱着那歌。
虎婴警惕的打量着那个神秘的女孩,掉过头来正欲提醒冯义庭,却见他神色如痴,这时突然流出眼泪呢喃道:“安波、安波……向安波,你怎么会在这儿?”
虎婴本来是满面疑惑的,这时掉过头来看了看冯义庭便呆住了,她愕然望着冯义庭,就见那个女孩突然停止了歌唱,这时抬起头来,呆呆望着冯义庭,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披散的长发加之头顶的清灯,光芒下令她美丽得如梦似幻……她随之清醒过来一跃而起,惊喜之极的尖叫起来:“冯义庭!冯义庭!怎么是你啊冯义庭!”
虎婴愣住了,她突然明白冯义庭、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
就在他们来这之前,憨厚的猛子口无遮拦所说的话,让她这个闭守而安静的姑娘羞难自禁,也突然打开了她憧憬的情怀。
因此,她突然就对冯义庭的感觉变了,这是一种在萌动的情怀,羞涩而敏感。
然而正是这种微妙的时节,突然看到冯义庭为另外一个女孩如痴如醉,一下便愣住了。
她忘记了自己的本意,呆呆看着冯义庭,正飞快越过潭水,不顾一切朝那个女孩冲去。
所有在来这之前的假设,一瞬间突然便都崩溃了。
虎婴呆呆打量着激动而期盼的他们。突然感觉如此无助、迷茫,她就这样一动不动,愕然遥望着激动不己的冯义庭和那个女孩,突然忘记了他们来这儿的最初目的……
冯义庭不顾一切的冲到向安波跟前,努力冷静之后,才抑止了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相信的望着她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安波?”
向安波也安静下来,她害羞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垂下头轻轻说道:“你记得我爹所说的丁老教授吗?是她带我来这儿的,我在这儿修习练功……你怎么来了?”
冯义庭听了大为惊讶,这时愕然瞪着向安波,突然记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他瞪着向安波,很久后才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是……她的徒弟?”
“谁的徒弟?”向安波觉察出什么异样来了,她狐疑的盯着冯义庭问:“你认识我师父吗冯义庭,你知道她是谁啊?”
冯义庭直勾勾的瞪着向安波,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千目妖鱼的徒弟?”
“千目妖鱼?”向安波不安的重复了一遍,这时紧张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冯义庭,谁是千目鱼妖我不清楚……快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来了?还有,她……是谁?”
远处,美丽而孤单的虎婴,正默默打量着他们。
回过头去,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贮立在入口之处的虎婴,如此落漠和无助。
他愣了一下……因为那时虎婴的样子,就如同自己最初救她的时候。
如果不是她己经恢复过来的话。
那么,这个美丽的少女贮立的形状和神色,跟自己那时下洞、见到的刚从妖树束缚下解脱的虎婴,竟然惊人的雷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