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你,夫人那个性子,她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事,谁又能拦得住?”看苹儿哭成这样,应归就别提有多心疼了。
站在一旁又是递手帕,又是劝慰的。
又见独孤江离看了书信没反应,便就扶手道:“爷,如今该怎么办啊?夫人去了南洋,且不说这路途遥远恐会有危险。怕就是到了南洋那边,恐怕没人护着也是个问题!”
归根究底,夫人会离家出走应当都是因为了爷。
之前爷在司马炎那昏君面前答应和离也就罢了,毕竟先前对夫人那是贴心贴肺的好,夫人念着他中了降头也不计较。倒是这如今一下子冷淡下来,久了,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是啊爷,虽然夫人独自前去南洋,应该是为了爷身中降头的事。但是夫人一弱女子独自上路,确实是太过危险了。”这一回不只是应归着急了,就连已未都忍不住开了口。
毕竟冷倾城的大胆和勇敢,当真是让他们有些惊诧了!
“唉……”独孤江离又何尝不知,冷倾城这一走是为了什么。
忍不住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才又道:“派人前去南洋,秘密的寻找夫人。若是寻到,必定要在第一时间将她带回。”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丫头去南洋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即便一月之后他的降头未解,若她真的不愿意和离,也不愿意离开千岁府。大不了就是他配合着她,再演上一回戏罢了。
“是,”得了独孤江离的命令,已未和应归自然没多说什么。
二人就双方的扶了扶手,然后赶紧的退下。
应归离开之时,还顺手带走了仍旧在哭个不停的苹儿。
独孤江离的书房里,顿时也就安静了下来。
徒留下他一人,拿着冷倾城留下的书信发了呆。
好半日才道:“你,当真就这么舍不得离开?竟然一个人跑去南洋,为了我,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吗?”
一个女子的深情,居然能到此地步。
那么当初自己和拓跋青姿之间的情,那岂不是不值一提?
京都那边的东厂厂卫,在接到了独孤江离的命令之后。就踏上了南下的帆船,远渡重洋追到了南洋。
而率先几天到达南洋的冷倾城,每日和枣儿一起。被花秦风带着游山玩水,体验着南洋的风土人情,丝毫都没有接触到和降头术任何有关的东西
故而整整三天之后,冷倾城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在花秦风说要带她们去某个南洋著名的风景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发了脾气。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也是骤变:“我来南洋是有要事的,若是你不愿帮我,我很感谢你这一路来对我们主仆的照顾。但是请你不要因为你自己的一些目的,来干扰我做我的正事!”
对于南洋的降头师,她一点也不清楚。
所以要是花秦风不肯帮忙,她得花大量的时间去了解寻找合适的人选。
自然不可能接着这样下去,跟着他游山玩水,虚度光阴。
“你看看你,怎么又急了?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就知道冷倾城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花秦风就有些胆颤的耸了耸肩。
这才笑嘻嘻的道:“我前些天没带你们去,主要还是看你们刚到南洋累得慌。想要让你们轻松一些,并不是要故意耽搁你的时间。而今日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那处确实有一位高人。我儿时跟随祖父拜访过的,应该能解决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