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我懵逼的摇头,薄谌的大掌贴上我的颈脖,细细的摩擦道:“阮冶找你的那天恰巧开的我的车,而我做事很谨慎,只要是我的车都在我的监视范围内,念念,你问阮冶的问题,他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突然想起薄谌说起他的那辆吉普车,我在里面发的任何消息都会转到他手机里,真厉害的高科技,不过我压根没想过他会监控着他的每辆车。
薄谌顿道:“他不知道的,或许我知道。”
我无语,原来我和阮冶的事他是知情的。
“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是什么意思?”
薄谌说,当年如若不是有人在后面支持,就单凭一个九岁的宋静霆把我送不出江城的。
九岁的孩子的确没有这个本事。
我了然的问薄谌,“你怀疑谁?”
薄谌垂眼道:“你应该有答案。”
是的,是季岩。
那时我不过四岁,除开季岩我不知道在季家还有谁容不下我,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薄谌,他眯眼笑了笑,提醒我说:“目光再放近一点试试。”
再放近……
就只剩下季贤良。
当心中的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心底瞬间爬满恐惧,我难以置信的望着薄谌,他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大掌揉了揉我的脑袋道:“我猜测是他,你要是觉得难以接受你就直接去问他,念念,虎毒不食子,或许他有苦衷,更或许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
薄谌一顿,放开我的身体拉着我的手起身,他从地上捡起我的衣服亲自替我穿上,剖析道:“但能让宋静霆心甘情愿做事的,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人,我私下查过,宋静霆在德国的那七年时间经常去一个地方,而那儿是你亲生母亲的住处。”
我下意识的问:“她和曾经的事有关?”
我记得阮冶说过她的精神有问题。
闻言薄谌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我的脑门,嗓音宠溺道:“笨,你母亲很早就离开了江城去了德国,虽然几个家族经常有来往,但到我们现在这个年龄,这一辈的都执掌了各自的家族,也就很少与上一辈的人打交道,而他为什么要经常去你母亲住的地方?除非很早以前就认识,或者因为某个缘由。”
薄谌让我的灵台一下开窍,宋静霆、季贤良以及我母亲他们三个人一定存在某种的联系。
而这联系的中间结点是我。
他们三人到底在藏着什么事?!
为什么宋静霆说我知道了会难过?
我想把这话告诉薄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宋静霆还在私下的联系。
薄谌伸手理了理我的衣服,我抱着他的脖子猛的跳到他身上,双腿勾住他的腰,他被这么冲击一下步伐略微不稳,倒退一步很快站稳搂住我的腰。
他的胸膛很宽阔,人也很高大,我在他的怀里很渺小,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他眯眼享受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你倒有些小孩子心性。”
薄谌单手搂着我出门,我赶紧制止说:“你爸妈在楼下,赶紧放我下来,我的鞋子还在房间里。”
“不会,他们吃了晚饭会离开薄家。”
薄谌说的没错,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门口都没有看见薄家的人,就门口有几个警卫员。
他们喊着薄谌,少将。
年纪轻轻的男人竟已是位高权重的将军。
薄谌毫不费力的搂着我在门口等了大概二十五分钟,他的那辆吉普车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我们的面前,薄谌把我放在驾驶座上,随后从警卫员的手中接过鞋子弯着腰替我穿上,他的动作很轻柔,像一个爱着妻子的温和男人,我盯着他的侧脸竟觉得恍惚甜蜜。
像薄谌这般高冷矜贵的男人,一旦宠起一个女人的时候,真的让人无法把持,太撩人。
薄谌忽而问:“薄太太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我轻咳了一声转过脸,薄谌站起身打开了副驾驶门上车,“我先给你输入导航,你按着导航走。”
洛楚辞定的私人聚会在江城海边,我开车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艘巨大的白色游轮。
我诧异的望着薄谌,“在游轮里?”
“嗯,这艘游轮是洛楚辞前几年买的,那时他还不是洛家的总裁,钱不够问我借了几千万,直到现在都没还清,利滚利的话估计翻了一倍。”
我好笑的问:“你是放高利贷的?”
薄谌抿了抿唇,伸手解开安全带,笑开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借钱给他?我又不是慈善家。”
薄谌打开车门下车,我也赶紧熄火下车走到他的身旁,他盯着游轮的方向突然问道:“念念,假如我和苏徵同时掉入海里,你会选择救谁?”
我偏过头望着薄谌,他脸上还有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疤,非但没影响到他的美感还平添一番硬朗的气息,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倒令人无语。
就好比网上流行的,你妈和你女朋友同时掉入海里你会救谁,这无论救谁都会得罪一个。
而这问题,苏徵刚问过我。
我扯开话题问:“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他勾唇望着我,“一时兴起。”
“你们没有可比性。”我说。
薄谌淡淡道:“是让你选择。”
选择苏徵,还是薄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