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薄谌挑眉看了眼阮冶,后者识趣的离开,待他离开薄谌才迈开步伐走到我身边,“在附近谈合约,刚在楼上看见了你,你吃晚饭了没。”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刚和你的前任斗智斗勇呢。”
薄谌没有问是谁,他伸过手握住我的手心放在他的大衣兜里,好奇的问:“你赢了吗?”
他没有责怪我,我笑了笑说:“我现在好歹是薄太太,哪有第一次跟人撕逼就输了的道理。”
闻言薄谌勾唇笑了笑,带着我回家。
到小区,我坐在车里看见门口有熟人。
薄谌也看见了,他问:“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拒绝说:“你先去停车吧。”
我下车,薄谌开车从我的身侧径直的离开。
我盯着眼前这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共度婚姻生活的男人,心里泛起一阵厌恶,我鄙视的目光盯着他问:“陈源,你到这儿做什么?”
他视线无措的望着我,无耻的恳求道:“是你让薄谌封杀我的?念念,我错了,我们和好吧,回到以前,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你的孩子……你还年轻,等我们复婚后,我们再重新怀一个好吗?”
好吗?好他妈的好!
以前一副自以为是、吊炸天的模样,现在却因为自己受到威胁就开始低声下气的求饶。
我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人!
再说,我的孩子不可能死的那么冤!
报复陈源,我势在必得。
我不想搭理他,转身欲走。
他却突然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腕,我挣扎,他把我死死的抱住问:“薄谌今天辞退了我,而且说要把我告上法庭!是不是你把我做的那些事告诉他的?宋念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要逼死我才甘心啊!”
哼,可笑!
我逼死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兴风作浪!
我推开他,陈源气急,朝我一脚踢过来,我下意识的想扭身躲过,但身子被人拉住圈入一个冷冽且又熟悉的怀抱,他护着我反身竟硬生生的挨了陈源这一脚,我震惊的喊着:“薄谌。”
我没想到他肯用身体护着我,用如此直接而又笨拙的方法护着我,顷刻之间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落在他的大衣上。
“薄太太,哭什么?”
薄谌很不理解我为什么哭,但我知道自己被他那一瞬间爆发的男性荷尔蒙所感动。
他是一个刚硬到无所畏惧的男人。
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凛冽刺骨的气息。
而这,最能让我的内心平静。
我喜欢薄谌,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事实。
因为他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我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对我的保护。
薄谌伸手擦了擦着我的眼泪,随即松开我直接一拳头给陈源砸了过去,陈源因为惯力站不稳后退了两步,稳定后他目光惶恐的站在原地。
陈源懦弱的没有还手,薄谌冷言的威胁道:“记住宋念现在的身份,陈源,薄太太身后仅仅一个我,就足以捏死你!”
自信、狂妄,又理所当然。
在薄谌冷酷的目光下,陈源落荒而逃。
随后他取出自己的手机给阮冶打电话,“找几个人揍一顿陈源,往死了打,剩一口气就行。”
薄谌挂了电话睇了我一眼,讥讽的说:“这种渣渣都斗不过,就拿这战斗力去撕我的前任?”
我:“……”
我沉默,薄谌忽而饶有兴趣的问:“知道我为什么找人揍陈源吗?”
我抬眼疑惑的看着他。
薄谌凉凉的开口道:“他刚踢了我。”
我想说,你不也揍了他一拳。
但反应过来当即住口。
他是在警告我他的报复心强。
暗示我千万不要对不起他!
薄谌的硬,体现在方方面面。
我咬了咬唇,拉着他冰冷的手掌回公寓。
回到公寓后,薄谌就进了卧室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
我喜欢他,该不该飞蛾扑火。
一旦我决定,就不会再放手薄太太这个位置。
但这样的我,又配不上完美的他。
我心里很纠结,也明白爱一个人的卑微。
我重重的叹息,薄谌出了卧室。
他里面之前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但再次出来后他换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面兜了一条沉色的长裤。
很少有男人将这高领的毛衣穿出型来。
但薄谌却是这个异类,他不仅穿的出来型甚至还穿出一股明星范。
真是令人嫉妒的要命。
我暗暗的赞叹一声,这时薄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当着我的面接着电话,“大半夜的,你还要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