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似细小的丝线缠绕着我的心脏,勒的我又痛又麻。
江城的雨很大,我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手中的烟头在我身体的保护之下燃烧的很亮。
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了。
应该是从他离开以后再没有联系我的时候开始。
他离开的第一年我活的很颓废、痛苦。
他离开我的第二年我活的很悲催亦很绝望。
第三年……
第四年……
……
直到我两年前嫁给陈源。
嫁给陈源是我迫使自己忘记他的法子,也是因为陈源对我好,让我沉迷了暂时的温暖。
我心里此刻很懊恼,总觉得自己该光鲜亮丽、幸福美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想到却是现在这个糟糕的境地,我掐灭了烟头又点燃了一支。
我还记得他曾经离开前说过,“念念,等我。”
这一等,便是十年。
感觉身上的凉意没了,我抬头望向给我打伞的人,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你?”
他冷声解释,“我在附近谈公事。”
我在他的视线下掐灭了烟头扔在地上,望着他挺拔而立的身姿,我伸手拍了拍湿漉漉的衣服笑着打趣说:“我以为薄先生的双腿要过段时间才能恢复。”
我突然明白,薄谌在扮猪吃老虎。
他的身体没有残疾,或者说残疾过一段时间但早就恢复了。
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误导他想要误导的人。
打个比方,他的敌人。
他冷淡的问:“是吗?”
“哦,那我们离婚吧。”
闻言,薄谌嗤笑了一声,说:“我是说过等我好了我们就离婚,但现在我有其他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和我没关系。”我说。
“薄太太,我需要你为我演戏。”
薄谌需要我的帮助,我没有拒绝。
毕竟五十万不是三天婚姻就能挣到的。
但演什么戏,我却不太明白。
而薄谌不需要我明白。
只需要我做好他的薄太太。
因为刚刚心情糟糕,我坐在地上红着眼看向薄谌。
他讥讽的笑了笑,随后把手中的伞递给助理,蹲下身把我打横抱在怀里。
以强劲、不容置疑的姿势。
一个稳稳妥妥的公主抱,竟让我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快要大过之前的痛苦。
我按捺下心底的浮躁把脑袋埋在薄谌坚硬的胸膛处。
他脚步顿了顿,走下台阶把我放在他的车里。
一上车薄谌就吩咐副驾驶上的阮冶,“放出消息,从今天起,我薄谌不再是一个废人。”
阮冶惊讶,“薄先生,按照计划……”
薄谌不容置疑道:“按我说的做。”
听阮冶的语气,他是不赞同薄谌这样的决定。
但又是什么让薄谌临时改变计划成为正常人的?
我疑惑,但也没敢多嘴询问。
薄谌睇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心摩擦着上面细腻的皮肤,勾唇淡笑道:“薄太太,我有个问题,刚在不远处,宋静霆的车子就停在那儿,他似乎在一直看着你,你们真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