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妹子——!”朱重八也吓一跳。
两个人都没想到秀英会这么傻,竟然跳进了断崖。
就是那些鞑子兵也停止了攻击,一个个呆若木鸡。
陈浩的手一松,手里的鞑子兵掉在了地上,然后他疯了一样直奔女人跳下去的地方。
来到跟前一瞅,下面黑乎乎的,这段断崖不低于五六百米深,下面啥也看不到。
两行痛楚的眼泪从他的脸上滚滚落下,陈浩的手抓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瞬间被捏得粉碎。
“秀英!你干嘛那么傻啊?!”他的心彻底凉透了,顷刻间变成一捧死灰。
“哎呀!太可惜了……。”朱重八也感叹一声。
陈浩一回头:“你还愣着干啥?跑啊!不想活了?!”
男人一声大吼,小朱这才想起来逃命,他冲陈浩拱拱手:“大哥,咱们有缘再见,兄弟告辞了……。”
说完,朱重八跑了,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他还真是能屈能伸,只留下陈浩一个人蹲在悬崖边流泪。
陈浩好想也从这儿跳下去,跟秀英姑娘一起死。
可是不行,他要保护朱重八,也要保护家里的二娘跟妻子玉环不受伤害。
立刻,他生生将眼泪咽了下去,所有的痛苦全部化成了悲愤跟复仇的火焰。
“你们这些混蛋!逼死了我秀英姐!老子跟你们拼了!”陈浩擦擦眼泪站了起来。
嗖地一声,从怀里拉出一把双截棍。
这把双截棍是他从21世纪带过来的贴身武器,特别应手。
双截棍呼呼啦啦在他的手里舞出一团棍花,然后眼睛一瞪,再次杀进了人群。
那些鞑子兵没见过这种武器,看到陈浩是一个人,正好以多欺少,于是纷纷举起长矛再次蜂拥而来。
陈浩的身影眨眼杀进人群,将双截棍舞动起来,左挥右劈,叮叮叮当当作响。
劈中人的脑袋,头颅立刻开花,打中谁的身体,立刻骨断筋折。
只一个回合,他从五十个鞑子兵队伍的这头打到那头,鞑子兵就被全部打倒在地,一个个惨叫不已,哭爹叫娘。
最后一眼,他看到了马有财,这伙人就是他带来的。兵分两路,一路来追朱重八跟马秀英,一路去抄马老婆儿的家。
马有财发现不妙,吓得面如土色,拔腿就想跑。
哪儿跑得掉?陈浩抬手一挥,双截棍打个盘旋直奔他的后脑砸了过去。
当!准头特别好,正中脑门,马有财惨叫一声栽倒了。
没等他爬起来,陈浩的身影已经飞过去,抓上了他的脖领子。
他把马有财踩在地上,那一通揍啊,一共打出十几拳。
其中五拳打在他的脸上,老马的鼻子被砸扁了,门牙掉了四颗,下巴也歪歪了,打得他脑子里嗡嗡响,天旋地转,六亲不认。
另外五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马有财顿时觉得五脏移位,翻江倒海,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最后的七八拳分别打得是他的四肢,一阵骨骼断裂的脆响传来,全身的骨头断了一半。
最后一拳最厉害,狠狠砸在他的屁股上,马有财生生被打飞了,叽里咕噜滚出去三四丈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山道上干净了,追兵全部倒地,陈浩却跪在地上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长嚎:“秀英———!!”
他的心再次被撕裂,秀英没了,魂魄被带走,他觉得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然后他爬起来,绕道下去,直奔山崖。
走向秀英跳下的那断山崖下面,才发现下面是一条大河,女人的尸体没找到,应该是被河水冲走了。
那条河足足宽二十多米,最深的地方七八米,中间水流湍急,女人早不知道漂哪儿去了。
太阳出来以后,他才爬上山道,沮丧的眼泪继续流淌。
猛地瞅见晕倒在地上的马有财,他的怒火再次升腾。
失去恋人的痛苦让他对大元朝充满了愤怒,也对凶恶的地保充满了愤怒。
猛地抄起匕首,他想杀死马有财为秀英抵命。
可匕首抡在半空中的时候,他停止了。
不能杀人啊,虽说是在大元朝,可杀人依然是犯罪。
再说杀死一个地保根本无济于事,秀英姑娘活不过来,家里的马二娘跟玉环还在等待他的营救。
于是他牙齿一咬,弯腰拎起马有财的脖领子,生生将这小子拖了回去。
地上被拉出一道深深的划痕,马有财彻底残废,腿脚全部被打断,醒过来一个劲地乱哼哼。
“陈浩,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上面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啊……。”
“闭嘴!再嚷嚷,我就一掌拍死你!!”陈浩怒道。
他一口气拖着马有财的腿,把这小子拉回了家。
老马的衣服被地上的砂石磨破了,屁股差点磨成八瓣,滴滴嗒嗒一路淌着鲜血。
刚刚回到家,陈浩就发现了不妙,马家果然大祸临头。
另一路鞑子兵已经将他的家彻底包围,那是一支二十多人的队伍,威风凛凛,全都身穿衙役的服饰。
马二娘跟妻子玉环已经被那些衙役抓住了,无数把钢刀放在两个女人的脖子上,压得她们动弹不得。
“女婿!快来救我啊,你娘要被人打死了,救命啊!”马老婆儿吓得浑身颤抖,嗤啦!屙一裤子。
“相公!你还回来干啥?快跑,快跑啊!”玉环冲他不住呼喊,女人一边哭一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