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铁匠铺,一进铁匠铺,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老铁头光着膀子,拿一把大锤,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一柄未成形的剑胎上,火星子飞溅的到处都是。
而老铁头的儿子就在炉子边为父亲推火,铁大牛比付景年小四岁,打小就爱跟着付景年,上树掏鸟,冬曰堆个雪人儿,好不热乎。
“小年哥。”铁大牛眼尖,一下就看见付景年,丢下火筒,一溜溜就跑到了付景年面前。
“大牛,来,站起来给哥瞅瞅高了没壮了没。”少年一本正经站起身,付景年比划了一下个头,笑道:“壮实了不少,都快有小年哥高了。”
少年一把环腰将小年哥抱起,付景年并不如何惊讶,胸口倒是被沾了不少汗水,哈哈大笑道:“力气倒是也大了不少。”
“大牛,多大的人了,还爱傻闹。”铁老头放下锤子,也走了过来:“小年,你先从打铁开始吧。”
付景年“嗯”了一声,也学着铁老头那般,脱了粗布袍子,光着膀子。
看着赤裸上身的付景年,铁老头和铁大牛目瞪口呆,铁大牛更是结巴开口:“小…小年哥?你这满身的伤疤从哪搞得?”付景年肌肉匀称,富有很强的线条感,身上却是犹如刀斧加身,几道长度从肩至腰的伤疤纵横交错,刀伤,枪伤,剑伤,更是犬牙林立,胸口处有个碗口大的熊爪印子似的伤疤直透心脏。
付景年闻言,内心一叹,那就是我的童年啊,但是脸上却微微一笑,:“都是山里的畜生弄的。”
老铁头张口欲言,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始终没说出来,作为一名老铁匠,他知道那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付景年接过老铁头的铁锤,如同凡人般,一锤又一锤的敲击在未成形的铁块上。
“锵锵,锵锵锵锵。”
…………
南蛮城百里外,有万骑横行。“父亲,前方就是南蛮城了。”卫峎骑一高头大马,作儒士打扮,虽然冬天了,却还执一把凉扇。
卫念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子,两个绵护耳护住耳朵,骑一匹神骏非常的白马,目光湿润的凝视着南蛮城,“曾经的大楚国都啊,我卫念回来了。”
………
为何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我爱这土地爱得深沉!!
………
天已经黑了下来,而铁匠铺的炉子里,火却烧的正旺。
付景年一语不发,一次又一次的举锤敲打铁块,铁块报废了,付景年也不去管,重新取出一块,继续捶打就是。整个人宛若麻木。
不知晓是多久的时候,铁匠铺门口聚集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