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嘛,司南要怎么解释呢,她挠了挠头,言简意赅道:“就是让着我的意思,差不多。”
白婴却笑着摇头,道:“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司南丫头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说实话,司南确实也不想被让,而刚刚那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两人再次交锋,拳脚相对,威风骤起,司南精神高度集中,她从没见过如此难缠聪明之人,有好几次她以为自己都要得手了,却被白婴轻巧的化解过去,转危为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余奕在一旁看得也是紧张不已,他一方面担心司南,不管是输是赢,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但另一方面,看着如此努力的司南,他也不自觉的想要为她加油,也是真心想要司南赢得这场比赛。
双方打得有来有往,但总体来说还是司南占下风,一来她本身的灵力就没有对方浓厚,二来白婴的实战能力也比司南强上许多,相较下来,她必然是要吃亏的。
但吃亏归吃亏,白婴也没从司南那捞到什么好处,要不就是被她暗伤了一下,要不然就是因为司南攻击的方式太过刁钻,以至于自己只能以极高的代价,才能接下对方的一招。
细算下来,白婴竟还觉得以自己东海霸主的身份跟司南打成现在这个局面还是有几分掉价的,毕竟对方是小自己好几百岁的小姑娘,而自己却还屡次被偷袭,实在没眼见人。
相较白婴,司南想的就简单多了,她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怎么才能在自己现有的功力的基础上,打败白婴。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只会让体力消耗的越来越多,就算灵力是取之不竭,但她的体力毕竟有限啊。
双方又过了一招,司南背后受制于敌,没捞到什么好处,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把伤害降到最低。
怎么办,怎么办,要想个办法才行。
然而,就在司南心情崩溃之时眼睛突然瞥见白婴手系在腰间的一枚玉佩,跟人间的玉佩不同,那不是碧然的翠绿色,而是带着血的红色,而且那绳子好像很长,每次司南跟他交手时,动能看到那玉佩来回晃动的幅度很大。
司南眼睛一转,忽然心生一计。
“大佬,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在世界末日来临时能活下来的,而另外一种是只会坐以待毙,活不下来的。”司南收了自己进攻的姿势,直直的站在原地看着白婴,笑道:“大佬觉得,你自己是哪一种?”
白婴也回应以微笑,他不知道司南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反正这小丫头心思活泛的很,满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摇头:“我也不知道,东海覆灭于我而言就是世界末日,我虽活了下来,但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去世,看着自己的百姓被煞气污染,变成嗜血的怪物,看着曾经热爱的土地变成了毫无天光的地狱,如果是世界末日可怕,跟这个相比,也不过如此吧。
“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因为只要活着就还要希望。”司南抿嘴一笑,那目光中带了几分释然,“不管大佬你是怎么想,反正我是这样认为,你现在活着就又可能把东海从地狱中拯救出来,而所谓的世界末日也会变成万千百姓的重生之日,我也一样,只要我还活着,就能轻松破了你的挑战,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婴笑笑,其实从心底里来说他早就对司南刮目相看了,毕竟还从没有一个小姑娘,能在他手底下活这么长时间,他道:“你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对付我的招数。”
你真的不在乎吗?
后起之秀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叫白婴有些感慨的,但感慨归感慨,本质上来说司南现在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还是小儿科一样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