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明白了。”张梦娇点了点头,“这个王掞又是怎么回事?”
胤桢轻笑道,“呵呵,这人是太子的死党,他的消息以后要多加留意。”
张梦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两江总督噶礼和江苏巡抚张伯行这两人又是哪一党的?”
“这个就不好说了。”胤桢喝了口茶,才道,“噶礼,这人与三阿哥,九阿哥都有姻亲关系,他与三哥胤祉的岳父朋春,九哥胤禟的岳父齐什,都是清初五大臣之一何和哩的曾孙,他平素与太子、三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都有往来,这人绝对不是中立派,他是玉在椟中求善价。
至于张伯行,还真不好说,他是王鸿绪的门生,王鸿绪曾任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去年在百官公推太子一事中力推八哥被免职,以原官解任回籍,但不能就此说张伯行就是八哥一党。”
“这些大员们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张梦娇轻叹了一声才道:“爷,我现在对这些关系网是一无所知,就是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
“呵呵,放心,这事我会安排好的,有关的资料,我让人去准备。”说着他顺手将张梦娇一把揽入怀中,“不要急,咱们最近一年还用不上,这张关系网实在是太大太复杂了,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编一下咱们两个的关系网?”说着便低头吻了下去。
次日辰时四刻,海锋、朱延志、徐世桢、万建图、孙长浩、吴天明、胡成昆等一大帮人都准时的来到留春园报道。
胤桢听了一个上午的汇报,总的来说,这二个多月以来,各个工地的进展都还顺利,人员、钱粮,原料等各方面也未出现任何短缺,跟当地居相处的也融洽。下午,他又亲自去各个工地转了一圈,到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情景,现场问了一些工头和民工,大家对钱粮的发放,住宿的条件,伙食等方面反应都还不错。
一圈转了下来,胤桢对海锋等一干手下官员大为满意,继续保持下去,他大可以做甩手掌柜了,恩,腾出手来该好好的去训训那帮子二世祖,在大学四年的准军事化管理所遭的罪,不从他们身上找回来,还真对不住那四年遭的罪。
正当胤桢准备回城的时候,一个身着长袍,却挽着袖子,前襟后摆都沾了不少灰尘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学生顾名恺见过皇子十四贝勒爷。”
胤桢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听的海锋在边上介绍,“这是上元顾家的子弟,秀才身份,三月初就来了,一直在炼铁厂帮着打理。”
一个秀才,能在工地上弄成这副样子,胤桢对他不由来了兴趣,微笑道,“可是有什么情况反映?”
顾名恺倒也不拘束,开口就道,“回十四爷,我是专为炼铁厂的事情来的,各地送来的铁料有白口铁也有灰口铁,而且这两种铁的品质也是因地而异,若要铸炮,还需回炉重炼,这样的话,这炼铁厂的位置就有问题,最好是择一靠河的位置,才能借助水力鼓风。”
水力鼓风?胤桢一听就傻了,这下出丑出大了,悔不该啊,早知要穿就多背一点炼铁炼钢的知识了,真是大意了,当初就不应该急着设计,该请问下铁匠的,天知道这时候炼铁还要用水力鼓风的,他不由瞥了海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