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剑意沉寂得太久,即便有外力刺激,也很难发挥出巅峰期的战力了。”
唐牧微微一叹。
经过他唤起的倚天,勉强达到了四品玄兵之列。
“现!”
唐牧左手持剑,右手剑指如抽丝剥茧般将倚天的剑意一缕缕抽出。
这倚天的剑意宛如升腾的森白氤氲,但这氤氲却是透着肃杀的森然。
“这是什么?”李香菱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画面。
“玄兵有意,这便是倚天的剑意!”
唐牧不慌不忙的解释着,旋即嘴巴张开,在李香菱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如长鲸吸水般将倚天的剑意直接吸纳进体内。
“唐牧,你——”
李香菱尽管没明白剑意是什么,但这剑意中的狂暴能量却是能感受的到的,而眼下唐牧竟然将这如同炸弹般的能量直接生生吞了下去,简直与找死无异!
眼见这一幕的发生,李香菱如何能保持淡定?
可她的话没说完,便被唐牧喉间溢出的呻吟所打断。
果然,在剑意吞下的刹那,唐牧的脸色便开始剧变,原先清秀红润的脸颊,表情渐渐扭曲,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痛楚。
这倚天的剑意看似锐气不足,但在入体之后,却如一股狂暴的角犀般在他的脉络间肆掠开来,这种狂暴比起当初那火云剑意的灼烧还要难耐,顷刻间,五脏六腑充斥着一种刀割般的苦痛。
原本唐牧还希冀北斗剑匣如同之前般吞吐出吸力,将这倚天剑意降服提纯,可是这回经过上次异变之后的北斗剑匣,面对这入体的剑意丝毫没有变化。
靠不住天,靠不住地,最终还要靠自己!
唐牧索性直接忽略了北斗剑匣,体内的风雷剑力尽数调转起来,他要自己降服这股如脱缰野马的倚天剑意!
但这倚天剑意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唐牧剑力的围追堵截,它奋起反抗。
于是,这两者在唐牧的经脉中倾轧斗争起来,当然这受苦的自然是唐牧。
倚天剑意可不像他驾驭的风雷剑力那样晓得轻重,它那狂暴的滚滚白芒在涌动间,不断的蚕食他的经脉,不消片刻,唐牧的经脉壁上已经伤痕累累。
唐牧不停的倒抽凉气,肺里的冰凉是他唯一对抗痛楚的办法。
他死死的咬着牙关,一点点的用风雷剑力拖动着那白芒萦绕的倚天剑意,在经脉间以蜗牛般的速度爬行着。
每一分前行,都伴随着一段经脉的龟裂,可这时候,唐牧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剑意逼入丹田所在!
李香菱紧抿着唇角,小手死死的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的惊呼声惊扰到了唐牧。
只是唐牧如今的状态让她无比担忧,因为他的样貌太惨不忍睹了。
罩着浑身上下的白色内衫完全被浸湿,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只是这浸湿灰袍的不是水渍,而是淋漓的血痕。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每一寸肌肤纹理都印着血丝,远远看上去,恍若密密麻麻的血痕遍布身体,将唐牧的肌肤割得支离破碎一样。
而且在那充血的血痕间,还时不时闪烁出白光,迸发出森然气息,那熟悉的波动李香菱自然无法忘却——那分明是倚天剑意的波动!
唐牧该不会要出事吧?
李香菱又惊又疑。
她想帮助唐牧,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而且因为唐牧先前的叮嘱,她还不敢太过靠近前者,只能远远的观望。
唐牧并不清楚他体表的惨状,其实就算知晓,也无法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