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江向晚乖巧的躺他的身侧,小声说道。
顾北墨重重的哼了一声,开心?他怎么能开心,这小女人就如此放心的把他推到另一个女人面前,她倒是放心!
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心情突然变糟,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捋虎须,否则一定会被收拾一顿。
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睡眠质量以及外貌形象,江向晚选择了缄口不言,只是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好像……在哄孩子。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突然出现,顾北墨脸色又黑了三分,好在江向晚停下来动作,不动了,他才握住她的柔软小手,语气不善的问道,“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静默。
继续静默。
顾北墨垂眸,映入眼帘的就是小丫头双眸紧闭,蝉翼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呼吸声好像悠扬的大提琴一样均匀优雅。
竟然睡着了!
他高高抬起右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小屁股上,算作今晚的惩罚了。
而后,将她圈在怀里,修长有力的腿夹住她的,沉沉睡去。
这一夜,被注射了镇定剂的赵可馨睡的很熟很熟,这便同翻来覆去不停辗转的梁文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不顺了,喝凉水都会塞牙。
谁可以想到,竟然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
分量,还不是一般的重。
这给她本来就难于上青天的计划,又加重了几分难度。
“北墨哥哥~”
梁文茜身体一僵,以为是赵可馨醒来,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她依旧睡的和猪一样,才松了口气,把她身上的被子全部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这也就导致顾北墨他们原定的计划暂时搁浅,上午所有人都待在大院里休整。
江向晚用竹条撑开窗户,这里的窗户都是这样的构造,上翻的样式,打开的时候需要用两根粗壮的竹条撑起来。
窗棂是笨重的粗壮木头,她打开的时候有些奋力,可是因为不确定那别扭的老男人是不是不生气了,也不好腆着脸上去问,只得自力更生。
之前一切都还挺顺利,只是最后撤手的时候,不小心被窗棂上面露在外面的小木刺扎了一下。
“哎呀!”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抬起手指看着几根已经扎进肉里一半的刺。
话音未落,一阵风飘过,原本正侧躺养尊处优的某人一步冲过来,抢过她的小手,仔细看了看,而后抬目稍作安慰,紧接着江向晚只觉得一阵刺痛,木刺被拽出来。
被刺破的伤口没有了木刺的阻挡,很快便凝出一滴滴大粒的血珠,顾北墨急忙含在嘴里,缓缓吮吸。
而此时此刻,院子里站着的两个女孩,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哼,我们走。”赵可馨气愤的哼了一声,快步远离可以看得见两人柔情蜜意的所有地方。
“好啦。”江向晚红扑扑着小脸抢过自己的手,亲眼见到顾北墨的紧张,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的甜。
忽而脑海中飘过昨夜的场景,她小心翼翼的抬眸,刚刚好撞进顾北墨尚未来得及收回,深邃却深情的目光,她心里的某一处,被狠狠的敲击一天。
撒娇一般抱住他的胳膊,微微一摇,讨好的眨眨眼。
“傻瓜。”顾北墨突然抽出胳膊,在江向晚不解时候,忽然俯下身抱住她。
她心里一悸,急忙紧紧回抱着他,“怎么办啊,顾北墨,我好像比五年前更小心眼,更离不开你了。”
既然已经开了头,江向晚也不再畏畏缩缩难以启齿,毕竟眼前是最亲密的人,她也无所顾忌。
“我知道咱们都要对可馨好,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那里陪她,说我自私也好,虚伪也罢,真的,昨晚回来我就后悔了。”
顾北墨嘴角微微勾起来,这傻瓜,终于有认知了。
“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可馨,可是,有的东西不能让!”
顾北墨剑眉微挑,“我是东西?”
“不,你不是东西。”说完,江向晚一愣,旋即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不是东西,而是说你不是,东西!”
好像这样解释也不对。
顾北墨不再纠结于此,只是满足的抱着她。
“是不是东西,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