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握着手机,满脸堆笑的看着陌果,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心虚,毕竟刚刚说完颜一一有异性没人性,这同样的选择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陌果佯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颇为嫌弃的开口说道,“看你笑的,卖笑呢啊,快走吧走吧,一个个的都名花有主,剩我自己一枝独秀孤芳自赏,走吧走吧。”
江向晚隔空传给陌果一个飞吻,“爱你呦。”
说完,拎起包包就跑路了,看的陌果在后面又是一阵嫌弃,对着背影也不管她听到听不到,“江向晚,骨气呢,骨气呢?”
“小晚怎么走了?”陌心正在午睡,听到女儿歇斯底里的叫嚷才慢悠悠从楼上下来,只看到果果一个人叉腰站在门口。
“她老公回来了。”陌果忽然狡黠一笑,跑到陌心身边,倚在她肩膀上撒娇,“妈咪,你总说我年纪小,你看吧,小晚,一一,人家都有人陪了,就我成一个老姑娘了。”
陌心白了果果一眼,“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先不告诉你爹地,等你拿下来再说。”莫尔先生严禁果果谈恋爱,回国之前,把娘俩好一顿思想教育。
陌果吧唧一口亲上陌心,“我就知道妈咪最好了。”
陌心轻嗤一声,这女儿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典型的有事妈咪好,无事四下跑,跟她认真,那你就输了。
江向晚没有想到江庆衡会摸索到锦绣庄园,所以当她见到他的一刹那,心里是吃惊的。
江庆衡看到大女儿走近,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半个多月前,发完那一条短信,他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江向晚的回信,却不料意外得知高氏病入膏肓的消息。
老奸巨猾的他很清楚,那时强硬的开口一定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于是他选择按兵不动,那个老太婆的葬礼已经过去一周多,他实在按捺不住了。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将军和司令的亲家,经他查知,顾北墨的叔叔是政界高官,他看到了希望,他每天做梦都能梦到自己一路高升,巴结他的人都要踏破了家里的门槛,每次他都可以笑醒。
不看僧面看佛面,顾家任何一个人的照顾都可以让他得道升天。
江庆衡搓着手靠过去,一脸平和,“回来了啊。”
“你怎么过来了?”江向晚不冷不热的开口,江庆衡可以把之前一笔勾销,她做不到。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亲爸,还不能来看看你。”江庆衡只是嗔怪,看不出丝毫的脾气,江向晚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而江庆衡只是一味宠溺的慈父。
“看完了吗?看完了可以走了。”说完江向晚抬步打算离开。
江庆衡心里怒火中烧,嘴角的笑容变的十分僵硬,可依然牛皮糖一样跟上去,“爸都来了,不打算让爸爸进去坐坐?爸也想知道你过的什么日子。”
已经进了电梯,江向晚无奈,只得不情愿的妥协,微微点头。
温柔还没有回来,江向晚找出一双新拖鞋递给江庆衡,江庆衡乐呵呵的换上。
转了几圈,江庆衡不住的点头,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真的有些手段,先是程家小公子,如今又是顾家大少。
“北墨什么时候回来?”江庆衡翘着二郎腿,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江向晚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余光却一直盯着大吊钟,看到江庆衡颇有不见顾北墨就把沙发坐穿的架势,心里难免有些焦急。
深吸了一口气,“爸,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我说吧,顾北墨去部队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江庆衡呵呵一笑,“爸能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而已,这样吧,改天你带北墨回家吃顿饭,让爸和你妈看看,给你把把关。”
说完话,江庆衡挪了挪地方,伸手想要摸摸江向晚头顶,却不料江向晚直接站起,江庆衡胳膊悬在半空中,一阵尴尬过后,讪讪收回来。
“我妈去世二十二年了,您跟她莫不是还有联系,那请您帮我告诉她一声,我想她了。”江向晚睇着这个所谓的爸爸,脸上突然布满笑意,可是了解她的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抹笑只是浮于表面,不达深处。
“你这孩子。”江庆衡全身上下冷不丁颤了一下,脑门上出了些虚汗,“你杨柳阿姨平常对你那么好,你喊她妈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不是因为我傻啊,一直误以为自己是只鸠,不成想原来是只鹊。”江向晚自嘲道,这就是鸠占鹊巢啊。
江庆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乖巧的江向晚说话开始夹枪带棍,声东击西,心里烦闷,在看了无数次手表过后,终于坐不住了。
“算了,等北墨在家的时候爸再来。”江庆衡看向江向晚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眸子里带了些阴鸷。
“慢走。”江向晚笑着挥挥手。
“你……哼。”江庆衡瞪了她一眼,甩了下袖子,忿忿离去。
江庆衡气急败坏离开,江向晚有些幸灾乐祸,其实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恶魔,就像现在,看到江庆衡跳脚,她心里突觉无比的舒畅。
“呦,又做梦了?”温柔打开门就看到江向晚躺在沙发上悠闲的哼着歌,十足的惬意。
江向晚闻言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