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实在没有办法,赶紧让自己的儿子出马,拼命的使眼色,可惜昭余贵看见昭景翊这般样子,还哪里敢上前,怂在后面不敢上前。
一群废物!沈氏老太婆被气的不轻,只能落了面子求着昭景翊,“景翊啊!这一次不是闹着玩儿的,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你的不对。”
这个病秧子赶在什么时候成亲不好,非得要在皇后的丧期里成亲,谁不知道当今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这下子昭王府要麻烦了。
昭景翊将沈氏的神色看在眼里,右手在自己面具上一下一下轻点,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看来这一次宫祁晟不是冲着别人,就是冲着他,冲着昭王府而来,否则就这么点儿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他亲自差人来请。
正好,也能借此机会探探宫祁晟的虚实,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以他的性子,对昭王府下手是迟早的事儿。
慕容凌月大概也能揣测出一点儿昭景翊的意思,既然他决定要去,那自己就算不想见那些人,也必须得去了。
昭景翊迟迟不去,所以外面的公公大概是着急了,竟然命人抬了软轿进来,亲自宣旨。
“昭王府世子昭景翊接旨——”公公捏着公鸭嗓子高唱,打开手上明黄色的一卷,等着昭景翊跪下之后再宣读。
谁知道昭景翊就好像是没看见公公的表情,依旧我行我素的坐在轮椅上,顺便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慕容凌月站在后面看好戏,她乐的看这些阉狗吃瘪,因为当日羞辱她的便是这些阉狗,尤其这个公鸭嗓的太监。
他在她身上划的每一刀,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这个阉狗怎么可能还能站在这里狐假虎威?
昭景翊感觉到慕容凌月全身气场的变化,似乎和面前的这一条阉狗有关,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公公,你还在耽搁什么呢?赶紧宣读圣旨吧,到时候耽搁了时间,不知道公公可担待的起?”
那传旨的公公本来就对昭景翊不下跪一事耿耿于怀,这一句话彻底是把他的脾气给激了出来。
只见他兰花指一翘,眼珠子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冷哼一声道:“世子殿下接旨为何不下跪,莫非你认为自个儿比皇上还要大……”
“啊!”那公公还没有说完话,就莫名其妙的惊叫一声,抱着膝盖跪在了地上,就连圣旨都扔在了一边,“谁?!谁敢公然打咱家?”
昭景翊面上一副冷漠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看着地上的圣旨,似有心无意地道:“公公可要拿稳,不知道把圣旨扔在地上,又该如何治罪?”
想要摆谱却被昭景翊反将一军,那公公灰溜溜的不敢再造次,也不纠结什么跪不跪的问题,赶紧捡起圣旨宣读完,请昭景翊上了软轿。
“起轿——”公公擦了擦额上的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难缠的主儿给搞定了。
哪知道他这一口气儿还没来得及松完,昭景翊就对着慕容凌月伸出了手,“爱妃,本世子坐这个很不舒服,上来给本世子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