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花惊羽挑眉,阴森森的咧开一嘴的白牙:“我这不是问你们吗?你们家爷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奴婢们不懂小姐的意思。”
阿紫和绿儿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忽然问王爷是不是正常的男人,王爷肯定是正常的男人啊。
“他是不是断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这一次花惊羽直截了当的开口,也不和阿紫绿儿拐弯抹角了,两个丫鬟被她话里的意思给惊得脸都白了,飞快的开口:“小姐,你莫要胡说,王爷怎么会是断袖呢?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那你见过你们家王爷喜欢过女人了?”花惊羽反问,阿紫和绿儿满脸的困惑,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同时的摇头。
她们确实是没有看到王爷喜欢过哪个女人,难道就因为这样她们家的王爷就是断袖了,这不对劲啊,王爷喜欢小姐的啊,要不然能为小姐做这么多啊。
“小姐,你怎么会以为王爷喜欢的是男人呢?”
阿紫满脸困惑,不知道花惊羽这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认为王爷喜欢男人,是断袖呢。
花惊羽微挑眉,若有所思的望着阿紫和绿儿,虽然她说了不会把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说出去,但是阿紫和绿儿不是别人,她们就算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把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你们家爷说的。”
花惊羽幽暗的说道,阿紫和绿儿一脸的惊骇,然后是面面相觑,爷怎么会说这种话呢,他什么意思啊?
“你认为南宫凌天吃饱饭没事做撑的吗,说自已是断袖?”
花惊羽反问,阿紫和绿儿摇头,她们真是困惑了,同时是满心的惊悚,爷竟然是断袖,那他最近以来对小姐的好,是因为要拿小姐掩饰他断袖的事情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姐好可怜啊,阿紫和绿儿一脸小姐好可怜的样子望着花惊羽,花惊羽不由得无语:“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同情我啊,快点收起来吧,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
两个丫头再次的错愕了,阿紫小心的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南宫凌天帮了我很多次,我帮他这点事算什么。”
花惊羽的心中还是疑惑,关于南宫凌天是不是断袖的事情,别人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两个人肯定知道,那就是南宫瑾和司马盈盈,这两个人和他接触得很多,无论如何也不会隐瞒过去的,所以他们定然知道这件事。
花惊羽盘算着找个时间去套套那两个家伙的话,只是如若南宫凌天真的不是断袖的话,他隐瞒自已做什么?
马车一路驶往花府,路上只听得外面的议论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北辰国和西陵国的使臣来京了。”
“听说龙月国的使臣也来我们枭京了,这些家伙一起来我们燕云国做什么?”
“这些使臣好像是为了太后的寿涎而来的。”
“往年太后寿涎也没有看到他们来,今年偏就一起来了,恐怕有名堂啊。”
马车之中的花惊羽微微的蹙眉,周身笼罩着凉薄冷寒之气,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关她什么事呢,本来她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呢,现在却是无婚一身轻了,先前自已退掉太子的婚事引起了枭京的轰动,恐怕会因为各国使臣进京而淡下去的。
一行人很快进了花府的轻羽阁,没想到花惊羽人还没有进轻羽阁,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拦住她去路的人还是她的爹爹花雷将军。
花雷领着几名手下正在廊柱边来回的踱步,显得十分的焦急,一看到花惊羽出现,便面露喜色,飞快的迎了过来,花惊羽和花雷的喜出望外正好相反,满脸的厌烦,看来她要尽快搬出花家,省得自已看到这些人便心中不耐。
“羽儿,你回来了?”
花惊羽点头,双臂抱胸的望着花雷,唇角满是轻视,先前她以为花雷很爱花如烟,可是花如烟去世后,并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有多伤心,看来这高门大宅院里,就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那花如烟也不过是一个有用的工具罢了,现在没了花如烟,这花雷是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吗?如若真是这样,他就是做梦了。
花惊羽冷笑着望向花雷,花雷看到她的神情,不由得脸色不自在,不过多年的戎马生涯和官场生涯已经把这男人的脸皮打磨得堪比铜墙铁壁了,所以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恢复自然了,满脸笑意切切的望着花惊羽,那神情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别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慈父的形像,可惜花惊羽了如指掌,这男人恐怕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爹爹这是做什么?竟然巴巴的在这里等我?”
花雷趋前,小声的开口:“太子殿下来了。”
“南宫元徽,他又来做什么?”
一听到南宫元徽来了,花惊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黑沉一片,瞳眸浮起冷飕飕的寒流,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花雷一惊,赶紧的开口:“小祖宗,你别叫。”
花雷压着声音继续开口:“羽儿,太子先前对你确实不好,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还百般算计于你,但是你现在也给太子打了一个脸子,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花惊羽一听花雷的话,眼睛微眯起来,慑人的冷气射出来,盯着花雷将军:“爹爹的意思是?”
“先前爹爹陪了太子进轻羽阁,爹爹听太子的意思似乎还想娶你做太子妃,你要不要认真的考虑一下,先前你退婚已经惩罚了太子,现在再给他一个机会,以后太子定然会宠爱你,重视你的,你将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啊。”
花雷话一落,花惊羽直接的鄙视花雷了:“你是我爹爹吗?先前我差点被那个男人给杀掉了,现在你竟然让我原谅他,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吗?还有以后别说你是我爹爹,我没有你这样不顾女儿性命的爹爹。”
花惊羽说完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抱着小白走了过去,小白回头挥舞着小爪子,翻白眼,十足的鄙视花雷,一行人越过了花雷,直往轻羽阁走去。
身后的花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大手紧握起来,狠狠的念叨着,孽女,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女呢。
“老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孽女多早晚把她撵了出去,”花雷发着狠,不想前面走远了的花惊羽却听到了,停住脚步回首望过来,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淡淡的声音响起来:“花将军,欢迎你把我撵出去,对了,连千寻哥也一并撵出去吧,我们感谢你。”
她说完慢悠悠的一路离开,花雷直接被气得血气往上涌,一口气差点接不过来。
“将军,将军。”
前面,花惊羽脸色阴骜的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一路进了轻羽阁,想到先前花雷所说的事情,花惊羽的脸上满是讥讽,南宫元徽真敢想啊,她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拿到了皇上的一道圣旨,他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只是为了惩罚他吗?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虽然这个男人隐藏了真实的面貌,但是照她看来也没有多聪明,她费这么大的心,又如何会再嫁给他呢?
轻羽阁的院门前,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不由得高兴的迎了过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想死你了。”
花惊羽笑笑,她也想温柔了,先前在潭州的时候,南宫凌天把她带走了,她只能把温柔留在那里了。
温柔高兴了一会儿,忽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你要不要躲躲。”
“躲什么啊,我难道害怕他不成?”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她可不怕南宫元徽,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她是花千寻的妹妹,花千寻此次出使北辰有功,不出意外定会被皇上赐封为将军。
南宫元徽就算恼恨她,也不会高调的出手对付她,而且她也不怕他。
“可是,”温柔还想说什么,轻羽阁正厅里的南宫元徽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沉稳的领着两名手下走了出来,站在长廊之中望着院子里的女子,墨发如云,青衣如莲,好一朵清雅动人的出水莲花,充满了神韵,再加上她不卑不亢的姿态,雍拥而立的华贵之姿,这女人确实适合当他的东宫太子妃。
“羽儿,你回来了。”
南宫元徽迎了出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花惊羽领着三个小丫鬟,抱着小白走了过去,望着南宫元徽。
“原来是贵客临门,真是令小小的寒舍篷荜生辉啊。”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讥讽,一点也不给太子好脸色,太子面色不改,越发的温融,望向花惊羽又望向她身后的几个小丫鬟。
“羽儿,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有什么话说吧,她们都是我的人,不用避着了,”花惊羽压根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现在她只想尽快把这个男人撵走。
南宫元微瞳眸暗沉,手指轻动了一下,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软绵的话还是有些难,不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想到这,南宫元徽飞快的开口说道。
“羽儿,这一次我来是真心实意的向你提亲的,娶你做我的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本宫以前确实做错了,你给本宫一次机会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花惊羽毫不客气的直接撵了,因为她看到南宫元徽虚伪的嘴脸,她就想吐,这个虚伪做作的男人,她可以想像自已若是嫁给他,日后等他登基做了皇帝,便是来和她清算旧帐的时候,堂堂的皇帝竟然被人退婚了,她和他的仇早就结下了,只等着有朝一日与她清算这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