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耐着性子:“这是我自己的户口!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侵犯你们任何人的利益。”
“怎么不是侵犯我们利益了?”
“这是我的户籍,国家补贴给我名下的,如果我户口不在家,你们也拿不到这个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弟弟弟媳只是冷笑。
徐父也放下筷子:“小雅,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家是你弟弟的,家产也全是徐家子孙的。跟你有关系吗?我们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你还追回来要什么赔偿款?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就算是你的户口又如何?我今天就老实告诉你,这钱,你一个子儿也拿不走。这个主我还就做了,那是要留给你的两个侄儿做学费的。”
徐小雅早知亲情淡薄,也知但凡遇到拆迁赔偿,无数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兄弟翻脸,但不料底线被一次次的刷新。
她强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爸,这是我的户口,我早已是成年人,你不能替我做主。”
“这就怪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回来争这个钱干什么?便宜外姓人?就算你今后生了孩子,那也不是徐家的人,你便宜他干什么?这钱,必须留给我们徐家自己人。”
若是以前,徐小雅咬咬牙也就忍了,可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自己还没结婚,自己还在外漂泊,纵然是结婚了,这户口也是自己单独的。可是,这一群自己最亲近的人,所谓的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就要把自己给扫地出门了——理由那么充足:钱是徐家人的!——准确地说,钱是徐家带把儿的。
女儿,压根就不算人。
尤其,他们还住在这宽敞明亮的三四楼小楼里吃饭,生活,谈笑风生……她环顾四周,看这座花了好几十万的自建小楼,这可是自己十几年青春血泪岁月的卖身钱。拿回家不下百万之巨,到最后,走投无路,自杀未遂,他们连医药费都不愿意付。
直到现在,他们除了不停地盘剥,哪里还剩下一分一毫的亲情?
甚至自己大中午赶回家,还买了不少礼物,可是,他们没有任何人招呼自己吃饭——连假客气一句都没有。
彻骨的心寒,连最后一份奴性都消失了。
就如颜细细所说:“就因为你弟弟比你多了个小jj,你们全家的女性就要为他当牛做马,任凭他敲骨吸髓吗?”
她冷静得出奇:“爸,请把我的户口本给我。”
弟媳妇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摔:“哈,有些人可真不要脸。”
小雅根本不理她,只是看着父亲:“请把我的户口本给我。”
弟弟也大怒:“徐小雅,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依旧面不改色:“我只拿我的户口本,别的我一根针都不会要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