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许会觉得......自己被耍了吧?
“傅探长,傅小姐,”待人都走光了,高梁才压低声音道:“今日辛苦二位了,既然二位已经掌握了部分案件情况和证据,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详细推敲一下?”
“甚好。”程奕生爽快答应:“还请高科长带路。”
“走了。”程奕生拍了拍傅元君的肩。
尚在发愣的傅元君回过神来,点点头,走在了高梁的身后。
程奕生望向舟无岸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几秒后,他才抬脚跟上。
高梁领着两人去的不是警局办公室,也不是警局后面的茶楼,而是酒楼。
这座酒楼颇为气派,在巴县虽然算不上最上乘,也是高档场所,一楼二楼是大堂,三楼四楼是包厢。
高梁点了一桌好菜,四人坐在三楼的包厢里显得很空荡。
若是舟无岸也在,应该会更热闹一些。
“傅探长,”高梁举起酒杯:“没想到傅探长探案有手段,连治病也是一绝,我敬你!”
程奕生端起酒杯,碰杯后小酌一口,说:“如今这副药只是治标,若要治里还得再下一剂猛药才行,只是不知高科长是否支撑得住。”
“哪儿的话,有病就要治,黄毛小儿都懂的道理,我又岂会因为怕苦拒绝良药呢?”
高梁哈哈大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再将酒杯倒满,沉思片刻,试探性的问程奕生:“不知傅探长后面的药方......”
傅元君一口一口咬着米糕,满脑子都是舟无岸离去的背影。原本因高梁说讨论案情才跟来的,却听这两人讨论了半天治病和良药,心里不免疑惑。
“小桃仙,”她凑近小桃仙,朝她勾勾手指,压低声音道:“他们在说什么?高科长盗汗的毛病不是已经好了么?”
小桃仙正与兔头奋斗,啅得一手都是辣油,她舔着手指,奇怪道:“高科长没有生病啊。”
“没有生病?”傅元君吃了一惊,那日刚到巴县时,高梁满头盗汗不止的样子她是亲眼见过的,可他居然没有生病?
那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是什么?
程奕生......还有什么没告诉她?
“许三一直都很奇怪,只是先前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凭借感觉去怀疑他。”程奕生的话题忽然转到许三身上。
“其实这个许三,并不是警局招来的仵作。”高梁对程奕生的话表示认同,交代道:“他是上面分配过来的,大概多少有些关系,所以在警局里有些耀武扬威,这些年,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约束过他。”
“哦?”傅元君插话道:“高科长是不想,不敢还是不能?”
一个仵作,再怎么空降,始终是下属。许三已经这般越矩,本职工作不好好干,大有在警局发号施令的架势,高梁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轻易解释。
今日这般大费周章,不也是因高梁拿他没办法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