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清摇头,半晌,他叫傅元君打开书桌抽屉,拿来一个木纹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玉佩,玉佩质地上乘,宝蓝色玉穗使得玉看起来更为通透。
傅鹤清拿出玉佩递到傅元君手中,嘱咐她道:“这个你收好,关键时候,或许能救你性命。”
救命?
玉佩正面雕刻着一个巨大虎头,背面则写了三个字:舟无岸。
“阿君,你执意要去查,我拦不住,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你都必须承担后果,”傅鹤清语露担心,“如果那时候,我、傅家,不能为你提供避难的场所,你可曾想过,你一个人要如何承受?”
“二叔,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人,沈长水一直陪着我。”
“二小子?”傅鹤清哂笑:“最会胡闹的就是他,他倒是会哄你,帮着你买房招人,真当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傅元君尴尬的笑笑,“原来......”
自己的行踪都在二叔的眼中。
“你去留洋的这五年,钱家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傅鹤清忽然话锋一转,谈起了钱家的家事。
傅元君心中暗喜,二叔果然还是疼爱自己的。
“前些年钱贤和钱友大闹了一场,几乎决裂,往后钱贤娶了妻,极少出门。钱友却闹了一堆笑话,丢尽了钱家的脸面。”傅鹤清讥笑道:“不过他们钱家一向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
傅元君听得糊涂,开口问他:“二叔,你是指?”
“百合钱庄,小百合,你就没觉得奇怪吗?从爷爷到孙子,没一个正经样子。”
“你是说......不会吧?”
......
“你是说......钱贤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钱友的种?!”龙北一脸惊异,骂道:“奶奶的,钱家这他娘的是有顶祖传绿帽吗?”
沈长水一脸鄙夷,程奕生却听得认真。他在乡下待了十几年,城里的八卦趣事鲜有耳闻。
依沈长水的说法,钱家大儿子身患隐疾,小百合嫁入钱家六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如今肚皮忽然大了,又与钱友死在一起,这不是奸夫淫=妇是什么?
龙北一拍大腿,“奶奶的,凶手肯定是钱贤没跑了!”
沈长水道:“办案讲求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龙北觑了他一眼,“媳妇被人睡了,你气不气?”
“活得不耐烦了吗?”沈长水怒道。
“沈二公子莫生气,”龙北赔笑道:“这不是说的钱贤吗?”
程奕生听着两人一言一语,眼见硝烟味越来越浓,只好打断他们。
“其实......这两个人不是溺死的。”他道:“钱友被人从后背捅了四刀,刀刀刺穿心肺,小百合也是同样的死法,凶器是一把弯刀,刀锋向上。两人皮肤都遭受了严重的擦伤,烂得厉害,心肺却完好。”
他顿了顿,脑中快速思索傅元君昨日验尸时所说的话,以及她信件中提到的内容,问他们:“将两个人捅死,划烂他们的外表,藏匿在某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任其腐烂,外表开始腐烂之后再将他们扔到江中。我想问你们,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能不能做到?”
龙北听得目瞪口呆,回味过来后脚不敢停的跑往停尸房,很快传来骂声。
“傅子楠!你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