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半的脸是否如露出来的一半,精美异常,那该是怎生的绝世风华……
可偏偏他周身笼罩着疏离,让人不敢多一分宵想。
他面无表情,大踏步的走上去,在众人的目光中,直接走到沐青瑶的面前,而此时沐青瑶正在魂游太虚,只觉得头顶上方有阴影笼罩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等到周遭此次彼落的抽气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方知面前有一人立着。
抬首,只见一个冷魅绝美的男子立在自已的面前,周身的冷漠,一双黑瞳好似乎蓄了一池的海水,深幽幽让人看不到边,可是那眸底竟一闪而过的伤痛,似乎有一种滴血的悲伤流过,待到她细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似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怎么会有那种情绪呢?
“谢谢。”
青瑶站起身,接过银轩手中的红牌子,难为他亲自送过来了,她总有一种错觉,他们是识得的,可是脑海中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
银轩什么都没说,在她低首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心底的疼痛那般清晰。
不求我们在一起,只求知道你一切都好。
但愿有一日,在我悄然离去的时候,你还能偶尔的记起我。
我只想让你幸福……
“没事。”他沙嘎的声音响起,转身走下了高台,青瑶再抬首,只来得及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那背影在脑海中似乎有些轮廓,他究竟是谁呢?
银轩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但既然有红牌子,即便不是达官显贵,也是万贯家财缠身,而且这还是有史以来青倌大赛中最意外的一回。
有人亲自给小倌送红牌……
谁知道此事远没有结束,就在大家以为此事以成定局,那春风楼的小倌当选为花魁的时候/
高台上竟然出现了第二个人,竟是胤王,长孙胤。
一身黑衣的长孙胤,看上去更加的阴沉,那双阴风阵阵的黑瞳中,闪烁着的是算计,是怀疑,最后微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把牌子放在青瑶的手边。
青瑶接了过来,镇定了一下心神。双手接了过来,恭敬的开口:“谢谢。”
袖拢下面的手指掐进肉里,才能提醒自已,此刻不是动手的最侍时机,还是忍忍要紧。
这羞花楼如果是长孙胤的老窝,那么暗下里一定有很多高手,而且这羞花楼的雅间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高手,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她怎能随便动手。
“嗯,不错。”
长孙胤上下睑目打量了一番青瑶,最后竟一扫疑惑,脸颊浮起满意的光泽,缓缓的笑了。
即便是笑,也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男人似乎就是那种阴暗角落里长大的人,很轻易便带给人压力。
长孙胤的话完,转身走了出去。
大厅寂静之后,众望所归,此次大赛的花魁无需置疑,一定是春风楼的小倌了,因为连胤王爷都出面把红牌子送给她了。
而且这皇室中的人,可都是风流不羁的,昨儿个晚上才知道太子在青楼包了一个女人,今儿个胤王爷竟然把红牌子亲手交给这春风楼的小倌。
不过对于长孙胤的做法,很多人心知肚明。
他这样做的目的,无法向所有人宣布,这小倌现在是胤王爷的人,谁若是动了,就和他胤王对着干,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至于胤王爷要这小倌干什么,大致上是送人什么的。
这在达官显贵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最后羞花楼的老鸨宣布,春风楼的小倌当选本次的花魁,其次第二名第三名,是羞花楼的小倌,第二名正是如音。
青瑶又上台谢了一次礼。
眸光飞快的掠了一眼二楼的雅间。
今儿个还真是大出意外,出来一个身份不明的银轩,又出来一个充满算计的长孙胤。
不知道这楼里还有多少人隐藏着,看来自已越发的小心了,最好尽快杀了长孙胤,带着梅心的尸骨回无情谷去。
青瑶带着一笔奖金,领着两个婢女,在众人的目光中上了软轿。
除了羞花楼的人,其她十几家青楼的人都很坦然,宁愿被春风楼的人得了去,也不想看到羞花楼再得意一次,看看她们的趾高气扬的样子,都是做营生的,竟然搞得高人一等似的,今儿个总算有人挫了她们的锐气,想想就开心。
一众人笑意盈盈的从羞花楼离去。
二楼的某一个雅间内,老鸨小心的垂首,大气也不敢出,软榻上此时斜躺着一个男子。
一身的阴沉,细长的眼眸中闪出精光,冷睇着下首,老鸨恐惶的开口:“小的该死,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长孙胤半天没出声,他的身侧有两个丰胸坦臂的女人缠在他的身上,雅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下首的老鸨一动也不敢动,等候着主子的话,可惜那长孙胤好半天没说什么,高大修长的身子一翻已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上,冷然的声音响起。
“去给我把怜音叫来。”
“是的,爷。”老鸨赶紧退下去,唬出一身的汗,她们这位爷可是嗜血无情的主子,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她还是悠着点,赶紧飞身去找怜音,怜音是爷送进来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身份,只知道她为人淡漠,冷然……
雅间内,正热火朝天,进行到最后的关卡,长孙胤的火热抵着身下的女子,房门被轻敲了两下,长孙胤冷沉的开口:“进来。”
一身冷漠的怜音走了进来,抬眸冷静的看着床榻上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一男二女,面若无睹,一点波动都没有。
长孙胤气恼的陡的翻身下来,狠戾的一踢那两个正在状况内的女人,她们都准备好了,爷这是干什么?
“滚出去。”
长孙胤一声怒喝,那两个女人连滚带爬的冲下去,临了还不忘捡起一地衣衫,最后狠狠的瞪了怜音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坏了她们的好事。
雅间安静下来。
长孙胤双瞳充血,因为得不到欲望的舒解,脸色阴骜得吓人,身形一动,大手抓起地上的怜音,用力的甩在大床上。
“看看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你来吧,别给我一天到晚摆出那副死人脸,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妓女,别当自已是公主,没人吃你那一套。”
长孙胤说话间,已撕扯掉了怜音身上的衣衫,整个人欺了上去,毫无怜香惜玉之感,狠狠的撞击进去,一下一下的很猛烈,也不管身下女人的死活,只要一看到她那副死人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越这样,他就越想征服她,想在她脸上看到哀求,那怕是床上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成功过。
长孙胤大力的动作,依旧没有得到该有的反应,气恼的更加用力,房间内很快充满情欲的味道。
长孙胤一阵发泄之后,满足的躺靠在软榻之上,冷目扫视向一边,怜音眉宇间依旧是冷然,翻身拿起被长孙胤撕坏的衣服,默然无语的穿上……
她本是一国的公主,因为错嫁非人,竟被那个男人送给了他,因为看她太木然,一生气便扔进妓院中来了,谁知每次爬上她床的,依然是他,想想这个就可恼。
长孙胤一伸手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
“你就不能有点反应吗?如果你求我,我就让你离开这里,还封你为胤王府侧妃。”
长孙胤诱惑她,可惜他再次破功,失败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木头,或者该说她被伤了心,从此之后不再相信男人了。
怜音的眼睛微微湿润了,心底撕裂似的疼痛。
如果当日她听母后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可是现在她能怎么样?
母后没有了,皇兄没有了,她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只是一个低贱的任人欺凌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