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雨见林锦云一副自责的模样,便说道:“我师父圆寂与你没有关系,我师父还说以后遇到你,要我跟你说,黄龙寺的事情,责任在他,要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锦云听了点了点头,不再作声了。
陈墨雨正待要说些什么。地上却传来了马三保呻吟的声音。陈墨雨便赶紧到他的跟前,去查看他的伤势。他先替马三保把了把脉,然后说道:“你的伤没有什么要紧的,服些药静养几日也就好了,只是你这胳膊可要吃些苦头,才能方保无事。”
马三保惨笑了一下说:“公子,我过的便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些许疼痛算得了什么。”
陈墨雨点点头说:“似如此,你便忍着些了。”话一落音,陈墨雨以极快的手法,左手抓住马三保的左手,右手抵住马三保的腋下,紧接着左手一翻,向外一拉又向里一送,就听“喀”的一声轻响,马三保的胳膊便复原了,再看马三保时,只见他痛得脸色蜡黄,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陈墨雨拍了拍马三保说:“好了,不用担心,保你没有事了。”随之又轻轻地似问非问地说:“你刚才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怎的会去招惹她的。”
马三保心有余悸地说:“公子,这人是谁啊,怎的这般了得?”
陈墨雨正待要林锦云的名字告诉于马三保,林锦云却在一旁嘿嘿一笑说:“告诉你也无防,我便是‘黑面罗刹’,你若是想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就是。”
马三保闻言更是吓了一跳,“黑面罗刹”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起初听到他只是笑笑,不把这些传闻放在心上,后来听多了,倒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前几日还在心中嘀咕,要是遇上了这个什么“黑面罗刹”,倒要好好与她会上一会,看看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令人这般害怕。没有想到此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刚才就只过上一个回合,若不是她手下留情,便要了自己的性命,看她文文的样子,武功却这般深不可测。
马三保真不愧是条来去分明的汉子,只见向他站了起来,对林锦云抱拳施礼说:“在下蒙‘黑面罗刹’手下留情,方才检了一条性命,就此谢过了,这番领教,马某输得口服心服。刚才多有冒犯,还望阁下多多原谅才是。”
林锦云闻言淡淡地说:“你也不必多礼了,只是往后说话不要那般盛气凌人也就是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来,递给马三保说为:“这是我门中的疗伤圣药,你服下后,三五日当可无事。”
马三保闻言大喜,赶紧接过药丸,服下后对林锦云拱手说道:“谢谢阁下的帮助。”
“这有什么好谢的。”林锦云淡淡地说完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递给马三保说:“你且将这药粉用些酒水调和后,替那人手腕敷上,他给我的‘红儿’咬了,怕是伤得不轻。”
陈墨雨见一场打斗,圆满地解决,于是哈哈一笑说:“都是自己人,这叫不打不相识是吧。”
听了陈墨雨这话,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福儿这时也来到场中,望着林锦云说:“林姑娘你一向可好啊?”
林锦云听了福儿的问话后,一脸疑惑地看看福儿,虽然有些面善,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陈墨雨指着福儿对林锦云说:“他便是我的书僮福儿,你不记得他了吗?”
林锦云闻言,对福儿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不好的,没给人气死也就是了。”
福儿没有听出林锦云的弦外之音,自顾自的心:“林姑娘,你叫我家公子想得好苦啊,晚上做梦都还叫着你呢。”
林锦云听了脸一红,把脸转过了一边。
陈墨雨佯装恼怒地说:“你这狗才,嘴里吐不出三句好话,你这是想找打不成。”说罢,扬起了手掌,作势便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