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过自私愚蠢,天真地以为真的可以借用那个机会,留住南延令,才会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若要怪,她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南延令正想反唇相讥,却感觉到了姜晚风巨大的悲伤。
他侧头看了姜晚风一眼。消瘦的女人不动不言地坐在那里,侧影薄成了一道线,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动作,身上弥漫出来的悲伤绝望却充斥着整个车里。
南延令按下了车窗,吐出一口浊气。
一切都等找到姜楚楚再说吧。
等车停在法华寺的时候,姜晚风一眼看到南延令的人已经围住了庙门。
法华寺位置偏僻,不像别的寺庙都变成了景点般的熙熙攘攘,这里平时人就很少。
姜晚风曾经陪母亲来这里进香,当时还奇怪她为什么喜欢到这个又偏又小的庙里来。
“人呢?”
南延令一下车便问。
“在里面。”南延令的保镖躬身答了一句,看了姜晚风一眼,又凑到南延令耳边低语两句。
姜晚风心里的不安更加明显,加快脚步冲了进去。
南延令的人都守在门外,庙内曲径通幽,唯闻钟声,还是一方寂静独立的净土。
姜晚风凌乱的脚步却扰乱了这片安宁。
她冲到大殿中间,愣愣地看着跪在正中间,正在接受剃度的人。
“妈!”半晌,姜晚风才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等姜晚风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还在法华寺,只不过是从大殿挪到了禅房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桌木椅子,和她躺着的木床,简洁到极点。
“我妈呢?”
她看到门边站着的南延令,慌慌张张地起身。
南延令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姜晚风疑惑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里放着一封信。她走去拿起信,发现信封没有封口,一打开便看到母亲方洁的笔迹,就只有简简单单几行字,告诉姜晚风她决心出家修行,并且立即跟随僧队去做最艰苦的行脚僧,行程未明,归期不定,让姜晚风照顾好自己,不必挂念。
看着这只言片语,姜晚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晚风,你们母女,真会演戏!”
南延令怒气冲天地看着她。姜晚风晕倒后,他是真的慌乱了一阵儿,结果等医生匆匆赶来告诉他姜晚风没有大碍,镇静下来的南延令才发现,方洁趁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