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眨了眨眼,这算什么回事?苦情的个人恩怨和国家大义面前的挣扎吗?
“敖贱人连自己女儿都杀,自己儿子说不管就不管,这一路跑到天水城,杀了一个庄子的人。这种人,你们还帮他?不怕被他背后捅一刀吗?”林晓一边摇着那将军的浆糊脑袋一边大喊,喊完烦躁拎起那将军,将他扔到了烽火台顶上,“我看你这人还没坏到根,先在那上面清醒清醒。”
这时,城楼上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城中人。城楼底下的士兵不知道上面有多少敌人,越来越多的人涌上城楼。
林晓左右看看,冲到城楼放吊桥的绞盘前,抱着绞盘左右晃了几下,愣是将两三人才能合力绞动收放吊桥的绞盘给拔了下来。
她拿绞盘当盾牌用,拿在手中像转盘子一样转悠着,射来的一阵箭雨叮叮当当一声响,全被绞盘给撞飞出去。
没有绞盘收紧绳索,城门上的吊桥哐当一下掉落护城河上,震得整个地面都感觉震动了一下。
涌上城来的士兵们被吓住了,没人敢后退,可也没人敢再往前冲了。
“敖思寰是个造反的混蛋,杀人不眨眼,什么坏事都干!你们要是跟着他混,就是死路一条!”林晓冲着这些士兵说完,将手上的绞盘往城楼的楼梯口一扔,硕大的绞盘刚好像扇门卡在台阶上,隔绝了下面的人上来。
林晓拉过刚才那个小兵,“想活命,还想让你们将军活命,就好好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我先去抓敖贱人。”
走了两步,她看向那些兵卒们,脸色冰寒阴恻恻说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要是还没想通,就不用想了!”
说完直接往城中跑去。
城楼的混乱本来已经报到太守府,再听到城门碰撞地面发出的那一声巨响,太守府门口的人慌忙再冲进去报信,有大军攻城了。
林晓从城楼上下来,直接从屋顶上往城中心的太守府追来。
正在太守府中的敖思寰,听说林云晓带兵追来了,手中的茶杯微微晃了几下,杯子和茶托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太守看向敖太师,“恩师,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一路过来,林云晓手中不可能有很多兵,你快让人调集城中守卫,去南城门堵住。”敖太师脸色倒是镇定如初,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在这里等候,你先去安排。”
太守嗯了一声,跳起来往门外叫人,他跑到门口,差点又跟一个刚从府外跑进来的下人撞到一处。
那下人一看太守,请罪也忘了,“大人,北城,来了很多北齐骑兵!北齐人要攻城的样子啊!”
很快,城中果然听到有人喊着北齐人来啦的惊呼喊声。
城南的百姓往城北跑,城北的百姓往城南跑,一时间乱成一团。
太守狂喊着“不要乱,各自回家”,还没喊完,他府中又是一阵巨响,就看到一只石狮子从天而降,直接砸破了正厅的屋顶,哐当一下掉在正厅中。
太守府的门房们一路哭爹喊娘地跑进府中,太守茫然地转头看着身后多出来的石狮子,再茫然地回头看向大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