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大军驻扎在距离南夷望南关不远处。
这一路追缴,大军收获颇丰。林晓看到满满当当的粮草,高兴地将蛇肉拿出来,与将士们分享。
当蛇肉的香味一路飘到望南关,南夷君臣站在望南关的城楼上,看着远处卫国大营星星点点的篝火,还能听到呼喊欢唱的声音,乌必奇只觉肩膀的骨头又痛了起来。
“大王勿忧,卫国国内不稳,朝廷中敖太师正忙着扶持新君。宁泽天御驾亲征,肯定不敢在南边滞留。我们只要拖上一两个月,卫国自然会忙着退兵。”一个谋士将眼前的局势分析了,为君王解忧。
雷音瀚却是不以为然,“拖上一两个月,说的轻巧!我们能拖住一两个月吗?”
“雷大人到镇南关一趟,就被卫人吓破胆了?卫国人懦弱无能,到了我南夷地面,我国山高林密,城墙坚固,还怕守不住吗?”
“可是,卫国有林云晓……”一个从镇南关回来的将军,想起云晓郡主的神勇,还是心惊胆战。
“嗤!将军们到镇南关一趟,丢盔弃甲,丢了粮草辎重,连胆气都丢在卫国啦?”与那谋士一起的文臣,忍不住嘲讽地说道。
“哼!我们没有胆气,明日你们去与卫国一战?”那将军不服气地说。
“自来文死谏武死战,要老夫上沙场,莫将军是觉得南夷无大将了吗?”
那将军被说得哑口无言,哼了一声闭口不言。
林义在边上说道,“大人未曾见识过林郡主的身手,以她的身手,只怕望南关明日就守不住!”
“大王!臣求大王将这蛊惑军心的小人拉下去斩了!今日之失,罪在雷音瀚和林义!“
“我冒死护卫大王出城时,你们正龟缩在望南关中,老大人说得轻巧,明日不如看看你能不能抵挡卫国人?”
“老夫不能抵挡又有何丢脸的?老夫是文臣!”那老大人却是不上当,嘲笑武将的无能,但也承认自己不能打仗。
城楼上一时间吵成一团,文臣嘲讽武将无能怕死,武将反驳文臣站着说话不腰疼,乌必奇被吵得头痛,大喝一声“住嘴!”
眼看大王动怒,大臣和将军们连忙下跪请罪,“大王息怒!”
乌必奇开口正想说话,一个亲兵跑过来,“大王,国师来了!”
“起来,与我一起去迎接国师!”乌必奇只好将想说的话咽回去,带人去城楼口迎接国师。
国师雷默换了一身衣裳,依然是灰袍大袖,只是脸上多了一块蒙面纱巾,将整张脸都盖住了。国师进入望南关没被人看到,众人看到国师忽然遮脸,心中有些奇怪,可谁也没胆量开口问。
乌必奇恭敬地将雷默请上城楼,雷默站在城楼上,闻着蛇肉香味,心中有怒却又无奈,“大王,卫国不肯轻易议和,我已派人回国去带一个人,慢则十日快则七日,那人就能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