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摇筝的话让林氏不知所措的怔愣在原地,沈莞儿见状,赶忙道:“嫂嫂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莞儿与母亲不过是有所怀疑,就算当真错怪了兄长,也实在不能怪母亲,如果兄长平日行事端正,又怎会惹人无
端怀疑?”
沈摇筝凉凉瞥了一眼沈莞儿:“若按照你的说法,我夫君是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所以被怀疑也是活该,那敢问沈二小姐,你被太子怀疑水性杨花,是不是也是因为平日放荡惯了的缘故?”
“你——”
沈莞儿被噎得险些吐血,脑海中不由回忆起那个疯狂又旖旎的夜晚,脸上一阵青红不接,可沈摇筝却不给她缓和的机会,眼神直直扫向馨儿:“丫头,你来说。”
馨儿看到沈摇筝的眼神,心中略有了几分底气,方才遥星姐已经偷偷将此人的身份说与自己知晓,想不到她家少爷不仅脑子聪明,伪装成女人也这么传神,少爷可真是全才呀!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的确不在如意轩服侍,可因为奴婢帮忙负责沈府中的采买,所以每日例菜由膳堂备好之后,都是由奴婢去各院通传。”
“前几日因为沈二小姐身子不适,老爷特意嘱咐每日都要以乌鸡入汤,奴婢不敢怠慢,连夜盯着膳堂将鸡汤煨好,正准备去如意轩通知下人将菜端回去,谁想,竟撞见太子发难沈二小姐。”“奴婢一时好奇,便仔细听了听,后来瞧见太子殿下将落胎药的药渣甩出,而沈二小姐也亲口承认这落胎药是为她房中的颖儿姐姐准备的,不由心中生了怀疑,因为奴婢每日都会出府采买,丫鬟用的偏门处
都有记录,奴婢根本不记得颖儿小姐这阵子有出过府邸,所以便按捺不住性子,去问了颖儿姐姐。”“结果,颖儿姐姐却说此事是太子殿下不愿承认这门婚事而想出来的阴毒招数,沈二小姐当时也是迫于形势,不得不拿她挡枪,以破困局,可奴婢实在想不通,如果药渣是事先准备好的,沈二小姐根本不必
承认才是!”闻言,沈莞儿立刻微微一白,连忙辩驳道:“母亲、当时情况危急,何况太子殿下还有后招,就算女儿不承认药渣一事,可之后女儿房中被搜出的落胎药与他差人准备为女儿搭脉的郎中,女儿若不设法变通
,打乱他的计划,此事是万万逃不掉的!”
“沈二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沈摇筝眼神一冷:“太子殿下之所以指责你身子不干净,其一是他找到了落胎药的药渣,其二是他在你房中找到了剩余的落胎药,这两点都可算得上是证物,而你之后亲口承认落胎药是你的东西,这便是证
言,当时在场奴婢下人侍卫随行一大堆,都可以作为证人。”
“比起你们对我夫君的随意猜测,难道我不更该怀疑,究竟是不是你本身就做了什么亏心事,又不敢承认,所以之后的一切,不过是你信口雌黄的狡辩!”
“不、不是的!”
沈莞儿双瞳骤然一缩,赶忙缩在林氏身旁,泪眼婆娑:“母亲、莞儿没有,莞儿当真没有,太子殿下的计划天衣无缝,莞儿在他面前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莞儿能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