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莞儿从仇恨中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到了薛府门前。
薛府侍卫都认得沈莞儿,连忙将人迎了进去。
薛染年送走了沈摇筝,对着庭院中的海棠花发了好一阵子呆,这才面色一沉,缓步往薛府主厅去了。
时隔多日,当沈莞儿再一次看到那个丰神俊朗的薛染年,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化作泪水,直直留了下来:“染年哥哥……我……”
“沈二小姐今日,可是来寻父亲的?”
然。
薛染年近乎冷淡的客套,却叫沈莞儿生生住了嘴。
“真是不巧,家父这个时辰应该正在府衙处理公务,阿福,送客。”
“呃……”
阿福虽隐约能感觉到自从上回少爷从沈府失意离开,便再不愿身边有人提起沈莞儿的事,原本他以为只不过是两人闹别扭,却不想竟闹得这么僵?
那时候他被沈少爷踢得差点断子绝孙,晕过去了好久,醒过来之后,人就已经被泰叔抬回了薛府,也不知少爷这是在说气话呢,还是当真要打发沈二小姐走。
沈莞儿面色惨白,心中不由涌上两分害怕:“染年哥哥可是忘记你之前同我说的话?”
薛染年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背了过去,似乎不想再看到沈莞儿的眼泪,几乎是挣扎着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阿福,送客!”沈莞儿眼神微闪,就在阿福上前请人的时候,她突然甩开男人的手,上前一把死死抱住薛染年的腰:“染年哥哥、我从没对你变过心!我入京的缘由你不也是知道的么?你若不信是,难道姨娘的下场还不够
说明问题么?摇筝哥哥、是当真要把我与娘亲赶出去的!”
“……”
薛染年不由身子怔了怔。似乎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动摇,沈莞儿更是搂紧了他,委屈的轻声道:“我不知道摇筝哥哥到底与你说了什么,可我对你的一片真心,难道你一点点都看不到么?难道就因为哥哥与你是旧时、因为他的几句
话,你就要将我全数否定么?染年哥哥……你怎么……会那么狠心呢……”
沈莞儿一边啜泣,一边柔声讲述着她们这一年中的往事,如今,只有薛染年这里才是她的退路,她绝不能放弃!
“白姨娘的事,也不算是摇筝咄咄逼人,归根结底,是她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咎由自取。”
沈莞儿听薛染年竟在她面前帮沈摇筝说话,还说自己的生母是咎由自取,几乎恨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可,她不能发作。
薛染年这口气明显有松软的迹象,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染年哥哥,这事说到底都怪我,最开始,那李氏是将那件事说与我听,我笑笑就过去了,亦未放在过心上,却不想……姨娘她疑心生暗鬼,竟趁我不在沈府,私自做出这种事来诬陷哥哥……”沈莞儿的莺莺细语,和她那憔悴无助的面孔,无疑不显示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不知情的无辜:“染年哥哥……你相信我,假若我在沈府、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阻止姨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