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既是瑞王府的暗卫,自然有与他交好的同僚,他究竟惯用哪只手,找人一问便知。”
沈摇筝冷冷的看着钰笔,她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背着萧景瑞做了什么“多余的事”,不过她居然把“被萧景瑞舍弃”的这口锅丢在自己身上,这特喵的就过分了。
钰笔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摇筝,她从前只知道沈摇筝有些本事、命硬的和蟑螂一样,烧不灭、摔不死,却从未想过原来这人是当真聪明。
要知道他只看过无涯一眼,他竟从那一眼中,寻到了她整个计划的破绽!
钰笔攥成拳头的手隐隐发颤,她的身子、竟在本能的恐惧眼前的沈摇筝——
见钰笔似乎没话说了,沈摇筝冷道:“看来钰笔姑娘也终于了解到,不管你们瑞王府的暗卫是死在谁的手上,可至少,与小爷我是无关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虽然看透,却瞒了下来。
这个无涯身上,除了心口上的那一刀,其他部位是半点伤痕都不见。
也就是说,那个凶手并不是偷袭,而是从正面,并且、只用了一招便将萧景瑞的手下制服。
这可能么?
如果这人当真有如此能耐,又为什么要杀一个暗卫再嫁祸到自己头上?
他完全能在杀了无涯之后,再来把自己一并送去阎王殿,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这个凶手可能并没有多大能耐,只是被无涯完全信任着,所以才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反手一刀,毙其性命。
能让瑞王府暗卫极其信任的人,除了萧景瑞本人,便只有凝墨和这位钰笔姑娘了。
再联想一下钰笔口口声声要把杀人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凶手究竟是谁,几乎是呼之欲出的事情。
不过这些到底只是她的推测,并没有证据,何况死的人是萧景瑞的手下,这事说到底还应该由瑞王府接手。
沈摇筝违心自我催眠了一番,她可不能再和萧景瑞扯上什么关系,免得自己身上的坑爹系统再找理由扣她的吃肉值。
然。
正当沈摇筝准备就此作罢抽身离开时,目光却不经意的扫过钰笔的脖颈间,欲走的步子猛地一顿。
“……”
许是最近到了三伏天,钰笔穿着清凉了些,再加上她之前的歇斯底里,导致她脖颈处,原本隐在衣衫下的一处蝴蝶样的胎记露了出来。
沈摇筝在瞧见这块蝴蝶胎记之后,面色瞬间阴沉了起来,原来是她……
当初在凤翔楼,那个哀求沈摇筝入内救她孙儿的老妪,脖颈上也有一块这样的印记。
沈摇筝记得,那老妪在推搡她的瞬间,被自己扯了一下衣袖,那印记便随之露了出来,后来,她想着那老妪定会消声遗迹,就算知道了那印记,也无从找起,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想不到,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个钰笔,在那时候就已经生出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心思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摇筝忽然没来由的笑了一声,这声音,直让钰笔身型微微一僵,她抬头对上沈摇筝的目光,可看到的,却是满满的不屑与嘲讽。
“对了,钰笔姑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自诩心思缜密,可所筹谋之事却接二连三的失败?”
钰笔当然知道沈摇筝说的人是她,狠狠剜了前者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人很聪明,计策也很棒,但是……”
沈摇筝侧了侧目,轻蔑的瞥了钰笔一眼:“她也只能对付比她笨的人而已,在更聪明的人面前,她呀,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