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至少是有穿内裤的。
↑话说镰仓时代真的有内裤这样的存在吗?
他低下头,认真地小声念着清心咒,让自己的心情迅速平复下来,眼睛一闭一睁期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他抬起头再度看向江雪正宗,轻声问道:“师父,现在时间还早······”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江雪正宗淡淡地说道。
突然伸手,趁江雪未察觉之际,手指一下子戳在了江雪左文字的眉间,使劲地按了一会儿,见已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他方才满意地松手,眉向上一挑,“至今还未参透?”
“我······”江雪左文字沉默了片刻,缓缓地低头,道不出什么。
怕是如今这般哀愁万事的自己,惹师父生气了吧?
江雪正宗无奈地叹了一声,揉了揉江雪左文字的头,觉得自家徒弟弟最近越发娇气了,难道是失忆了的缘故?
他轻声念着:“你虽在此之前未曾历经碎刀,也算是平坦过了战乱与灾害,如今倒也在意外之处经受了生死轮回,还未能看破过往的尘云吗?”
江雪正宗掀起一侧的被子,直接钻入其中,柔顺的长发散落于枕上被间,有些清凉的皮肤与江雪左文字来了一个措不及防的接触,吓得对方直往后挪了挪。
无奈地笑了笑,江雪正宗有些苦恼,自家徒弟弟好像反应有点大,怎么办,不想分被子睡啊,那样睡不够暖和呢······
他的脑海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嘴上却依旧说着开导的话:“怎么?还在为鹤丸的生死而悲伤?”
江雪左文字微微睁大了双眸,眼中明显地透露出了惊讶。
“傻徒弟,师父可是非常了解你的,别忘了你可是我教出来的,”江雪正宗的手在被窝里探了探,抓住了江雪左文字的手,紧紧地握住,深蓝色的双眸在漆黑的房间里越发变得墨蓝,他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至于那个悲伤的性格,绝对是江雪斋的锅,我不背!”
觉得自家师父的正经根本不过两秒,江雪左文字扯了一下嘴角,最终还是放弃了吐槽后面那句话,而是着重于师父所说的话题。
他微微敛眸,满满的悲伤溢出,霎那间,在师父的面前,他便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孩子一样,眼角悄然间湿润,一滴滴泪水打湿枕头,晕出一大片湿润,“鹤丸君本来是不会离世的,他是替我承受了这样的结果······”
听着自家徒弟有些哽咽的泣声,江雪正宗轻叹了一声,将江雪左文字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脑勺,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哭出来也好,这样就不会一直压抑在心里无法释放了,徒弟弟就是太敏感了,而且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藏着,不肯跟别人说上一句。
江雪左文字把头埋入江雪正宗的怀里,发泄着自己积藏已久的情绪,过了许久,方才渐渐地止住了泪水,此时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歪头想了想,他的目光在眼前这明显染了水的肌肤上停顿了两秒,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了手帕,认真地给师父擦掉刚刚自己留在他胸膛上的泪水,“咳咳······对不起师父,我刚刚失礼了······”
江雪正宗挑起嘴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没事没事,师父的怀抱就是给徒弟弟的,放心,师父一直都在,无论遇到了什么,都可以来找师父诉苦哦。”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触感怎么样?我最近可是加强了锻炼,有没有感受到肌肉的感觉?我还有腹肌呢。”抓着自家徒弟的手就往自己的肚上摸,让他的指尖触碰到自己腹上结实的腹肌。
江雪左文字偏过头,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身体往后挪了挪,远离他。
——啊,这人谁啊?师父?不!这绝对不是我师父,师父才不会这么自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