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一个不留,给我……”饶是这一家老少皆满脸悲痛,可带队的屯长却是根本不曾理会,一举手,声线冷厉地便要就此下达格杀之令,然则没等其将话说完,异变却是突然发生了,但听一阵机簧声暴响不已间,数十支钢箭突然从
树叶间暴射而下,倒霉的屯长头一个便被连着命中了三箭,个中一箭准确无比地射穿了其之咽喉,只见其魁梧的身子一顿之下,便已轰然倒地,连吭都没能吭出一声,便已是就此没了性命。
“敌袭、敌袭……”
这一小队负责押解牵招家眷的士兵拢共才三十二人,被从头上射将下来的弩箭一覆盖,当场便被射倒了近一半,余者顿时便全都被吓得乱了分寸,一边惶急地狂呼着,一边拔脚便要往林子外冲。
“杀,一个不留!”众冀州军士兵们的反应倒是不慢,可惜已然来不及了,但听一声断喝响起中,树上便有二十余名手持大刀的壮汉一跃而下,不仅如此,林子深处也有着百余人持刀飞奔而出,这都没等众冀州士兵们逃出林
子呢,就已被伏击者赶将上去,一一击杀当场。
“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为何……”
现场一派大乱间,两名孩童吓得直往少妇怀里钻,而少妇本人也被吓得瘫软在地,倒是先前摔倒在地的老者还有着几分的镇定,手持着拐杖,将一家老幼全都护在了身后。“牵老爷子勿慌,某乃幽州军情局军侯林普,奉我家主公之令前来护卫您一家老少,放心,没事了,此一路上,我幽州军情局已然严密布防,定可保得您一家老少之平安,上车罢,牵祭酒可是在邯郸城中等
急了的。”
见得牵老爷子紧张若此,为首的一名大汉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但见其一边将兀自滴血的刀回归鞘中,一边紧着便出言解释了一番。
“是公孙将军的人,孩子们,别怕,走,上车,见你们父亲去。”
听得林普这般说法,牵老爷子的紧张立马便不翼而飞了,一顿拐杖,兴奋奋地便招呼了自家人等一句,不多久便见两辆马车又驶出了林子,在百余军情局士兵的护送下,急速地往漳水河边赶了去……
“诸公,今夜袁尚所部必会前来偷袭!”
申时末牌,在好生款待了蒯越一行人等之后,袁谭并未去休息,而是将手下众文武全都召到了中军大帐中,见礼一毕,袁谭也自无甚寒暄之言,开门见山地便给出了个判断。
“嗡……”
在场诸般人等先前大多参与了与蒯越等人的洽谈,皆以为袁家兄弟即将和平共处了的,却万万没想到袁谭会冒出这么个判断来,当即便全都轰乱了起来。
“主公何出此言?”
诸般人等中,就属郭图反应最快,头一个便冒了出来,满是疑惑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此判断非是某之臆断,而是公孙明之推断,在蒯越等人来前,那公孙明便着人送来了一小锦囊,说是蒯越等人到后拆看,内里便只有这么一条。”袁谭对公孙明虽一直没太多的好感,可对其军略之才干却向来是佩服得很,这回儿也自不曾讳言,直截了当地便给出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