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奈所在的这辆车上只有她和刚才领头的人,对方正在前座上开车,目不斜视,一路上无论乔奈问什么,他的回答只有:“您到了便知道了。”
车越开越偏,直到停在半山下。
对方给她打开车门,提防她逃跑似的提醒:“这里离最近的车站有两个小时路程,晚上很少有人经过。”
说白了就是个刚开发的荒郊野岭。
后面一辆车停住,同样四位黑衣西服的男人下车,他们分别打前和断后,请乔奈走台阶上山。台阶两边的路灯都是欧式的多边形灯屋,暖色的灯光映亮蜿蜒向上的路,而灯光映不到的地方呈现于雾似的黑暗中。
乔奈只要心生退意朝后一望,两个男人堵在她身后的台阶上,一丝不苟地做出“请”的手势。
她叹气,一步接着一步,随即清楚看到山上复式的别墅和院子,院子外的铁门自动朝两边打开,穿过圆柱的长廊,前方灯火通明。
萨克斯的奏乐隐隐约约传出,别墅大门开启,音乐声顿时清晰,她记得这首独曲叫《回家》。
“乔女士,”客厅里迎出的两位佣人说,“晚餐已经准备好,您是吃用餐还是先洗澡呢?”
“不需要,”她连欣赏这里富丽堂皇的装修都没兴趣,没有换鞋,任凭踩脏繁复蔓枝花纹的
地砖,寻着声音上楼。
这栋别墅比梁家和孟家的房子还要大上一倍,真像穿梭进中世纪欧洲古堡,走廊两侧数不完的房间。
由着声音带路,离得越来越近,她停到某个房间门口,门未关,抱着萨克斯坐在地毯上独奏的人停下来,朝她微微一笑。
灯光琉璃,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一尘不染,乔奈不好再穿着室外高跟鞋,她脱掉,赤脚走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直想带你来这里。”孟殷放下金色的萨克斯乐器,他脚踏毛茸茸的白色脱鞋,露出的半截脚背好似和地毯同色,“晚这么久只是因为有些地方我不满意。”
“哪怕有一点点的勉强都不行,”他灰色睡袍领口成V字形,胸膛肌肉线条的起伏由剩下的衣料遮挡,他认真地通过窗看向外面,再看往乔奈,“毕竟作为我亲手为你设计的金丝笼,它必须完美。”
这整个庄园都将是困住乔奈毕生的笼子。
她为孟殷疯狂的想法震惊,掉头逃跑或者躲藏,但每一扇门紧锁,楼梯口的黑衣保镖强势地以身作墙。
“好了,”孟殷慢悠悠的上前,他打横抱起面露绝望的乔奈,“夜晚才刚开始,留着些精力等会用。”
他将人抱回刚刚的房间,放在长脚高椅上坐着,单膝跪地,主动抬起乔奈的脚,用自己睡袍的袖子为她擦拭脚底的灰尘,这只白嫩小巧的脚落在他的手心,这粉色的可爱得像贝壳的指甲,嫩得掐出水似的肌肤,任由他观赏把玩。
“我想通了,”他抬起一张魅惑的脸,笑得天真灿烂,“以前我奢望得到你同等的感情……”
好像这是个特别可笑的笑话,他几乎笑出泪,“可我如今发现原来得到你的人反而像个不错的决定。”
单手攀着乔奈的小腿,顺着裙底起身摸上她敏感的腿根,孟殷天真的笑容突转为阴狠,仰视着她,“你逃不掉的,没人会来帮你。”
“孟爷爷说过……”乔奈忍不住发抖。
“他年龄大了,军中的权利该让位。”
“孟大哥……”
“国外的实验需要他和爸爸完成。
“梁叔叔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孟殷勾住她的肩带,轻佻地笑着,“你舍得让你的梁贞一辈子无法出国失去理想吗。”
所有的退路都被斩断,乔奈不可置信,“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是你提醒我,”他拉开乔奈背后的衣链,轻轻下扯,抚摸她两侧圆滑的肩膀,流连锁骨弹奏节拍,“只要我有倒下的一刻,你随时能和其他人结婚生子。”
“感谢你给我一年的时间。”他在她左侧的锁骨留下虔诚的一吻,“让我成为你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