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敢欺骗我,你找死!”
公冶白愤怒之下,紧紧抓住麒灵剑,就要杀向花姬。
突然,花姬化作无数的花瓣,那把金剑,也化作了花瓣。
血,滴在花瓣上,殷红的鲜血,像是活了一般,流成一条线,花瓣上染成的红『色』,瞬间起了变化。
被血侵染的花瓣,旋转的更加疯狂,犹如灵『性』。
公冶白惊恐的感觉到,他身体里流出的血,像是悬崖石流下来的瀑布,似乎想要迅速将他的身体掏空。
“公冶白,这就是万花地狱的第一层境界,先给你放一点血。下面还有一百种折磨你的方法啊。哈哈哈哈,公冶白,我今天慢慢的折磨你,杀你,以解我的心头之怨!”
这最后几个字,就好像是在公冶白的脑海之中响起,就好像是无数把刀在搅着他的血肉,他的灵魂!
公冶白伸手捂住胸口,血,依旧在流。
滴在了花瓣上,也滴在了麒灵剑上。
透明的剑身,吸收到了这血滴,一道光华,悄悄的转动。一道人影,浮现在剑身之上,脸显焦虑之『色』。
那个人影,穿着兽皮短衣,正是灵光谷的灵光姑娘,也是前段时间出现在剑身上一次的那个人。
倘若此刻是在灵光谷,灵光一定会出现,只是,她受法术禁制所限,只能让自己的影像浮现剑身。
可惜,公冶白此刻头脑昏沉,并未看到。
客栈。
谢亦冬第三杯酒喝下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了一种奇特的变化,比刚才的变化更大。
这一次的变化,更为奇特。
这一杯酒之后,他的脑海之中,竟然全是李环湘的影子。
李环湘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还有那粉红绣花衣裙包裹之下诱『惑』男人的身躯,那淡淡的紫苏草香味道。
他低低**一声:“湘儿”。
这两个字,是谢亦冬第一次说出来,这是他内心最深处埋藏着的秘密。
此刻在魔家三毒门门主离采琤面前,他竟然将这两个字说出。这两个字,公冶白无数次的叫过,李环湘无数次的欢天喜地答应着。
可是对于谢亦冬,又何尝不是。每一次见到李环湘,他都想叫出这两个字,只是,他是带领大家的师兄,李师妹和公冶师弟情投意合,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心中就算对李师妹心动,但是处于伦理道德,这一点,他是分得很清楚的。
那天在荒山之上,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公冶白吞噬妖珠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他还特意的对公冶白示威。
那一刻,他忘记了当着虚道空的面在玉霄殿向三清祖师神像发过的誓言,也忘了虚道空的交代。
那一瞬间,他只想带走李环湘,带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好好的爱李环湘,爱这个他做梦都会笑醒的李师妹。
之后,李环湘病了,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难道,他错了吗?
可是每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李环湘的身体,想到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紫苏草香味道,他就想要疯狂,然后,他只能用手解决这疯狂的幻觉,一直到他精疲力竭。
白天,他又像领导众人的得道高人一般,用他的正义凛然伪装他自己。在李环湘的面前,他更是不敢有一点逾越的动作,因为,还有两湖三山五岳的几个人在身边。
那样的感觉,谢亦冬压抑着。
此刻,喝了这三杯酒,他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一种怅然的解脱,他长身而起,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带着一丝疯狂。
“为什么你会比我出现得早,为什么你要霸占她!”
离采琤听着他的愤怒,谢亦冬说的那个他,指的是公冶白。离采琤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淡淡的笑了。
“你笑什么!”
离采琤说:“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看着离采琤淡淡的红唇,那洁白无瑕的牙齿一启一合,似乎,他也闻到了紫苏香草味道。
“湘儿。”谢亦冬看着离采琤,好像看到李环湘,看到她在对着他笑。
“谢公子,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醉。湘儿,你不要叫我谢公子,也不要叫我谢师兄。我希望你叫我一声亦冬。”
离采琤笑了:“叫你‘亦冬’?”
亦冬这两个字从离采琤的嘴里说出,谢亦冬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狂热,他冲过去,一把抱住离采琤的娇躯,张开嘴,去啃咬离采琤的嘴。
离采琤被他抱着,并不动怒,也不躲闪,只是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谢亦冬吻过来的时候,离采琤回应着他的疯狂。
“湘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离采琤低声说:“亦冬,我愿意跟着你,难道你不怕公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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