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一副了解的表情,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官家这等风流人物?两人当下商定,杨志就在东华门外等待。事情办成,杨戬便起身告辞,他带来的下人则留在杨志府上,继续清扫卫生。
高太尉府上,高俅坐在交床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陆虞侯、富安已经把伤口包扎,但鲜血依然染红了绷带,尤其是富安,一直耳朵被割掉,令他痛不欲生。
“太尉,可要为小人做主呀!”富安跪在地上,哭泣不已。
陆虞侯伤势稍微轻一些,手指在敷药之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屈辱之感:“太尉,此人明明知道卑职是太尉的人,还要做出这种事情,当真是不把太尉放在眼中。”
高俅冷哼了一声,杨志目无王法,他是十分清楚的。可是,在这开封城中,他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杨志只不过是新来之人,就胆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高俅的底线,这让他十分震怒,也让他有些奇怪。
“杨戬,本官与你势不两立!”高俅知道杨戬与杨志关系,自然把这笔账算在了杨戬身上。前几日他已经找到蔡京,商议了事情,都认为对付杨戬不是一朝一夕,要慢慢策划。
陆虞侯咬着牙,道:“太尉,不如带人把他抓起来,纵然有杨戬替他撑腰,也不能一手遮天!”
高俅皱着眉头,踱步思考了半响,道:“此事要从长计议,先不要急,本官自有主张!”杨戬毕竟是官家面前的红人,想要一下子扳倒他是不可能的,在杨戬没有被扳倒之前,杨志不容易对付。
“太尉,此事难道就算了不成?”富安一急,脱口而出。
“混账,此事你做成这样,只能怪你无能!”高俅骂道,一脚踢在富安身上。富安倒地,滚了几圈,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陆虞侯,杨志那边,仔细观察即可,不可打草惊蛇!明日,本官还有事要做,最近不可生事!”高俅说道。
陆虞侯不敢违抗,只是点头,高俅拂袖走了,留下两人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地出去了。
“陆虞侯,富安,你二人怎么了?”两人刚走出门,就听高衙内这样问着。
高衙内这几日好好养伤,已经好了大半,行动便利了,便打算要出门游玩,不料遇见陆虞侯、富安两人,见两人这副模样,不免出言询问,同时哈哈大笑着,浑然忘记前几日被杨志殴打。
陆虞侯比较机灵,没有说话,富安却是按捺不住,上前抱着高衙内的腿,道:“衙内,可要为小人做主呀。”
“谁敢打你?本衙内带人灭了他!”高衙内闻言,精神一振,自觉在开封府内,无人敢惹他,说话声音也大了,登时有一副威风。
富安哭诉,道:“衙内,就是那杨志,割了小人一只耳朵!”
一听是杨志,高衙内登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好半响,这才道:“你说的是杨志?”
“不错,衙内,卑职与富安想要为衙内报仇,却不料被他暗算!”陆虞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高衙内登时大为感动,对陆虞侯、富安两人的好感大增,他拍了拍胸膛,道:“杨志这厮十分可恶,本衙内与他势不两立,你们等着,本衙内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杨戬带来的人把杨府布置好了,下人们打了水,把里里外外清扫的干干净净,落叶也都归到一旁,整个院子看起来十分清爽干净。
杨志拿出两贯钱,递给一名管事,道:“诸位都辛苦了,这是洒家的一点心意,诸位拿去喝酒!”
管事摆手,道:“杨爷是老爷恩公,这个钱,小人们岂敢收受?”
“无妨,这是洒家给的,你若不受,岂不是不给洒家面子?”杨志故意板起脸,说道。
管事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都一脸期待,便点点头,道:“既然杨爷如此,小人就收受了,日后杨爷有差遣,我等必当全力以赴!”
杨志笑了起来,道:“以后若有要事,一定叫上诸位兄弟!”杨志这话说得客气,众人听了都十分舒服,又得了两贯钱,都欢天喜地地去喝酒了。
众人散去,只剩下两名女子,眼巴巴地看着杨志,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中一人比较机灵,有些怯生生地,道:“奴婢见过老爷!”
“哦!”杨志摸了摸下巴,心想洒家才二十多岁,居然就成了老爷。看了两名女子一眼,问道:“你们不必拘束,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王瑶。”
“奴婢朱月蓉。”
两名女子一前一后地说道,有些惶恐,却又偷偷打量着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