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正心有愧疚,“城主,此事是属下无能,我……”
“切不可这么说!”唐楼手掌下压,让赵惟正不要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做的已经很好。”
“城主不可气馁,明年还有机会。”赵惟正安慰道。
唐楼笑着摇头,“如果今年没机会,明年、后年、大后年,也都没机会。”
这是实话,如果按照权势来争夺这个藩镇资格,今年肯定是元赤楼推荐的女子武将。
但是明年呢,还有剩下的四个武将,身后的藩镇实力,虽然比不上元赤楼,可也都是当世一流的大型藩镇,随便排出一支人马,都能轻松荡平南风城。
“赵先生,何时评定?”
“今年中秋。”
“中秋,可是好时节,赏月、赏桂、品酒,都很不错,听说天下闻名的血桂,已经濒临绝迹,只有京城十字大街的玄武道旁,才有世间唯一的一棵,真是向往的很。”
唐楼语气幽幽,目光许久才收回,袖手一指石桌,“这是我给小皇帝的礼物,你看如何?”
赵惟正目光落在石桌上,顿时无法收回目光。
一块四四方方的铁木板上,被刻画出纵横十九根线条,在两旁各放着一个藤草编制的大肚罐。
唐楼伸手进入一个大肚罐中,取出一枚圆润石子,被打磨的通体光滑,呈现扁平的圆碟状。
赵惟正看得分明,这颗石子,取的是阴阳奇石的阴极面。
“赵先生也拿一枚棋子。”唐楼提醒道。
赵惟正学识渊博,听到棋子二字,当即恍然,“原来是棋戏。”
大唐世界,早已有棋类游戏,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星辰棋,也有将帅、军师、刺客、奸细等棋子的战棋,更有神秘莫测、只存在传说中的神仙棋。
赵惟正对天下各流派的棋类都了解,却唯独没见过唐楼拿出的棋子和棋盘,困惑着将手伸入大肚罐内,入手温润,心知手中棋子是阳极玉石打造。
“赵先生请看,天圆地方、四方纵横、天元定星、棋分阴阳。”
唐楼拿出的大杀器,便是大唐世界没有的围棋。
围棋此物,是最文雅的游戏,也是最高深的搏杀,非大智慧、大悟性的人物,不能得其诀窍三味。
“黑白对峙,两元对立。虽然棋盘有界,但是能摆开的阵势,却是无穷无尽,城主真是学究天人,方能想出如此绝妙无双的棋类。”
赵惟正看着棋盘,被唐楼简洁说明规则,便领悟围棋玄妙,越想越是奇妙,看向唐楼的目光越发钦佩。
唐楼表情淡然,心里不停想着,“这不算抄袭,这不算抄袭。”
“城主,这黑白棋好生玄妙,玄素之间,包含了统御四方、牧民治兵、排阵打仗的诀窍。”赵惟正说到这里,恍然大悟,再次敬佩顿首,“城主高明,此物必定能打动小皇帝。”
唐楼点点头,“还有一事,此棋有名目,是为奕。下棋名为对弈,也叫手谈。”
赵惟正双目放光,“妙妙妙,手谈手谈,此等清雅的术语,城主真是学通天人。”
唐楼谦虚摆摆手,“过奖过奖。此棋虽好,但要呈送给小皇帝,需要包装好。”
赵惟正思索片刻,“金银太俗,珠宝太艳,玉石木质都不可,不如以铁为匣?”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