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不到晚上九点,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霍泽越的车混在一众汽车和人流之间,并不算远的一段距离,开了整整半个多小时。
但无论怎样用心拖延,总还是会到达终点。
黑色汽车稳稳的停在楼层下面,常夏道了谢,解开安全带下车。
霍泽越也跟着下去,绕过车头停在常夏身边,什么都没说,但是心底的渴望已经完全的挂在了脸上。
常夏心中也有些纠结,霍泽越刚刚救了她,又把她送到家门口,应该是要请人上去坐坐的,而且她自己也很希望能和霍泽越多相处一会儿不是吗?
但是随即她又提醒自己,现在这个时间,以她和霍泽越的关系根本没有独处一室的道理,再说上车之前明明决定过,这一路是她最后的放纵,下了车,就要回到原来的位置。
到底该怎么办呢?
常夏的纠结全部落进了霍泽越的眼中,他以为常夏心里不欢迎他,是他站在这里不走所以她才会那样为难。虽然自己很想进去,但在他心里,常夏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她不想,那就算了吧。
霍泽越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主动开口道:“把你送到家了,那我……先走了。”
“……”常夏终于抬头看向他,眼眸中各样的情绪涌动,却说不出来挽留的话。
霍泽越淡淡一笑,别开目光转过身,步履匆匆的回到车里。还不等常夏说句“再见”,黑色汽车已经闪着大灯飞快的离开。
他不敢再等,怕自制力不够,没办法离开。
第二天,常夏因为昨夜的醉酒多睡了半天懒觉,到达公司时,所有同事几乎都到了。
她一边摇头感叹年轻人们的精气神就是好,一边用余光偷偷扫着一张办公桌。
那是许政的位置。
昨天的事情之后,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敢面对许政,虽然错不在她,却依然觉得别扭,想着两人之后还要在同一间办公室里面工作,还要一起参加会议参加项目讨论,她不自觉的就有些瑟缩。
诶!
她走过许政的办公桌,下一秒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缓缓的退了回来。
许政当然不在,她起先以为他还没来上班,或者因为脸上的伤请假了,但是现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让她震惊的预感。
“看什么呢小夏夏?”跟常夏关系很好的那位女同事走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膀问道。
常夏下意识的指了指面前的办公桌。
女同事了然的“哦”了一声,问道:“许政是吧?老实说刚开始来的时候我也惊奇了半天,还以为咱们的大暖男怎么带着一桌子文件逃跑了呢?”
听到“大暖男”这三个字,常夏头一次觉得汗毛林立,皱了皱鼻子没有接话。
同事倒是没注意到她的神情,继续说道:“没想到他不是逃跑,是被开除了。”
后半句话同事故意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说一个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