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爹。”
徐畅害羞地回答道:“是清风。”
“就是长头发的那个?”
徐畅点头道:“是的。”
“不行。”徐逐龄吼道:“任何人你都可以喜欢,唯独他不行。”
“为什么?”徐畅着急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这几日你不许出家门半步。”徐逐龄衣袖一挥,示意徐畅出去。
清风、流云走在回家的路上,没用多久,就到家了,刚要进门,就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那人正是徐逐龄。
“徐老爷好,找我兄弟二人有何贵干?”流云问道。
徐逐龄给了流云一个眼色,之后与流云走到一旁,二人谈论着什么,清风也没听清,只是见到他们的表情非常开心。而就在这时,徐畅从远处跑了过来,样子看似很着急,徐逐龄对她说道:“畅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流云他品行端正,相貌不凡,我今日决定,你与流云三日后成亲。”流云的微笑立刻在僵在了脸上:“徐老爷,你不会当真吧!”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徐逐龄喝道。
“哥,你们俩说什么呢?”清风连忙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哇!”流云轻声说道,“我是看徐老爷子刚才全身发癫,以为他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啦!谁知道他是当真的。”
“怎么说你才好哇!”清风长叹了一声,但马上又兴奋起来,“哥,我们不是正愁没地儿安顿娘么,不如你就随了徐老爷子的话,和徐丫头成亲得了。”
流云的脸上忽明忽暗,嘟囔道:“这事……哪有这么容易呀!”
“诶呀,哥,你那么帅,人品又好……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挺喜欢徐畅的,对不对?”清风一脸的奸笑说道。流云被清风问得无话可说,只是低头只声不语。
“爹,我没想到您竟然会这么做,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徐畅眉头紧皱,笑而不笑地说道。
“畅儿,你要相信爹的眼光,流云这个小伙子不出三年,必有大作为……”
“爹……”徐畅叫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诸葛清风,还非要给我安排别的亲事,这就是为我好吗?”
这时,箫玉萍正推门走出,恰恰听到了徐畅的话,脸上更加地凝重了,低声喝道:“怎么回事?”听到箫玉萍的声音,清风、流云赶紧小跑过去,搀扶着箫玉萍走到徐逐龄的跟前。清风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箫玉萍,箫玉萍抬眼望了望徐逐龄,行了个礼,说道:“徐老爷到我这贫寒之地有何贵干?”
徐逐龄抱拳道:“不敢高称,多有打扰,还望见谅。徐某临到贵地,就是为了结亲而来。”徐逐龄指着徐畅说道:“这是小女徐畅。”
箫玉萍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畅,心中甚实满意,见流云对也她有意,心想答应下来这门亲事。而就在这时,徐畅咬咬牙突然跑到清风的跟前,与清风两眼相对,一直与女子保持三尺距离的清风心头一颤,害羞得脸红起来。
箫玉萍的眼睛望着清风和俆畅二人,脸色霎那间变得十分寒冷,比诸葛青天去世时还难看,然后望一眼徐逐龄,说道:“贫妇还有些事,恕不远送。”便头也不回地回到屋里。
接到箫玉萍下的逐客令,徐逐龄怎好多待,冲徐畅低声喝道:“成何体统!”就扭头离开了这里。徐畅望了眼清风之后也跟了上去。
清风和流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箫玉萍向来脾气很好,即使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吼任何人,这次怎么这么反常呢!
箫玉萍坐在屋子里的木椅上,呆滞地紧盯着空气,耳边不断地响起诸葛青天的话,——“天劫难过,事出于我。不得让猷庭兄失言无信,死后再受那‘铰舌’之苦……”
大约二十年前,清风、流云还未出生,当时的诸葛青天有两个人类的生死之交,一个是许世遗的父亲许丞献,另一个就是精通奇门遁甲并且在人间江湖上稍有名气的“隐仙”王猷庭。